周瑜先行了一天一夜,心中担忧着周异和周叙,一路上更是不敢停歇,哪怕身上疲惫不堪也坚持赶路!
最终在十数日后,才堪堪抵达舒县当中!
“父亲!”
回到周府当中,周瑜慌忙的寻找着周异的身影。
“公瑾,你这般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周瑜闻声看去,周异皱着眉头被两个侍女搀扶着从房间当中有了出来。
从周异的面色上来看,有些虚弱,但是还不至于如同吴管家那样说的病入膏肓的样子。
“父亲,你……”
周瑜正准备询问周异的身体状况,就被周异开口打断了。
“好了,为父这病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叙呢?”
见周异问道周叙,周瑜当即就将一路上的事情说了出来,还让周异书信一封给刘表,请求刘表放过周叙。
周异听完事情经过以后,也没有责怪周叙和周瑜,而是皱眉沉思了一番后说道:
“这件事不能急,我先让人去江夏探听小叙的情况,然后再书信景升那边,你先去沐浴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再来告诉我,你们在荆州的事情。”
见到周异没事,周叙之事也有了应对的方法,周瑜紧绷的精神一下就放松了下来,疲惫也是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
所以,周瑜也就不再坚持,而是听从周异的,回去沐浴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即将中午之时,周瑜才堪堪醒来,而周异也没让人来打扰,只是吩咐了下人注意周瑜的情况。
正当周瑜穿戴好衣物准备前去寻找周异之时。
“父亲!父亲!”
一道急促,而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瑜听后心中一喜,当即就快步出来,然后就看见被侍女搀扶住的周异正在呵斥着周叙:
“一天天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你看看你惹出来的那些事,老夫就是没病也得被你气死!”
然而,周叙就跟没听见一样,反而冲到周异身边左看看右看看,询问道:“父亲,你这得的什么病?吴管家不是说你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嘛?”
看着头发凌乱不堪,浑身衣服破烂的周叙,周异也没有再呵斥,而是说道:
“行了,还有力气就说说你怎么回来的,然后去沐浴一番!”
周叙见状,也就将文聘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对着周异说道:“父亲,我能顺利回来全靠文将军,你一定要保住文将军的性命啊!”
听完前因后果的周异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沉思了起来。
良久,周异才开口说道:“行了,既然你们两个安全回来了就行,其他事,老夫知道该如何处理。
你先去沐浴,然后一起用膳,其余事情用过膳后再说。”
听到周异这么说,周叙也就放下了心,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即对着周瑜说道:
“兄长,陆逊和吴管家他们还在后面,回来的时候我在门口碰见吴猛,你让他带人去接应一下,免得出意外。”
周瑜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嫌弃的拍了拍周叙的肩膀说道:“好了小叙,我会让吴猛带人去的,你先去沐浴吧。”
随后,周叙就前去沐浴了,周瑜则是找到吴猛,让他带人寻找陆逊他们踪迹,以便接应。
半个时辰后,见到周叙还没有过来,周异便对着周瑜说道:
“小叙怎么还没有过来,公瑾你去看看。”
周瑜听后来到周叙房内,发现周叙躺在浴桶中已经睡着了,还带着轻微的鼾声。
看着周叙脸上疲惫的神色,周瑜也是有些心疼。
本来不想打扰周叙,但是周瑜考虑到一直让周叙泡在桶里也不行,就让下人来,打算将周叙抬到床上去休息。
结果没想到两个下人刚刚接触到周叙,周叙的双眼猛的一下就睁开了,随后双手猛的反制住下人的手,口中大喝道:
“谁!”
“小叙。”
随着周瑜的声音响起,周叙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钳制住下人的手。
这段时间,周叙的精神长期紧绷,就算也有了一些应激的反应。
“兄长怎么了?”
周瑜看着周叙柔声说道:
“父亲见你许久没有过来,让我来看看,发现你在桶里睡着了,我本打算让人将你抬到床上的。
你要是没休息好,就去床上休息一下,我去告诉父亲就是了。”
周叙听后,摇了摇头,然后碰起桶里有些凉了水,拍在脸上搓了搓,对着周瑜说道:
“没事兄长,我已经休息好了。”
见到周叙坚持,周瑜也不再相劝,他知道自家弟弟骨子里有些倔强,有时候越是强迫,越容易起反效果。
“行,那我先回父亲那里,衣服我已经让下人给你准备好了。”
说罢,周瑜就带着两个下人出去了。
随后,周叙从桶里站了起来,擦拭好了身子,换上下人准备的衣物就前往了周异那里。
……………
周叙来到大厅,与周异周瑜吃完了午膳后,两兄弟搀扶着周异来到了书房之中。
“为父的病,医师已经说过了,短责数月,长责年余,时日已然不多了。”周异坐在位子上,一开口就是王炸。
闻言,周瑜和周叙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父亲……”
周叙和周瑜两人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周异抬手打断。
“好了,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何况为父如今也是年过半百,除了你们兄长早夭,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