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成就即是整个班组甚至全车间的荣耀。按照逻辑,贾主任本应为此欣慰才对,不明白为什么竟会反对?
邢留柱犀利地看着贾主任,
挥手示意他落座。“如今,上级一再提倡摒弃论资排辈,注重选拔真正的人才,贾主任,你这观念有点陈旧了,这样会带来很大的危险。”
“嗯嗯,是这样的...”
贾主任万万没想到邢留柱会因为他对一个李爱国的举动就不留余地指责自己,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
此刻,他有点儿后悔自己答应刘春花那件事。
但回想起那洁白、柔若无骨的身姿,他不禁喉头发干。
针对李爱国,恐怕需要另寻对策。
"事情就这样敲定,奖励状早已备好,午饭后咱们将举行全体机务段职工大会,所有无任务的人士都需要到场。"
邢留柱的话语掷地有声。
...
完成在劳务科报道后,李爱国打算回四合院稍作休息。但得知中午将有一场大会后,他决定先回宿舍清理一下一身疲惫。汗水和长途跋涉的气息使他需要换上干净衣物。
刚走近门口,他就发现有人形迹可疑地在宿舍外面徘徊。这是一名男子,脸庞削瘦,穿着深黄褐色的衣物,腰间系着自行车链条,模样看起来就像城市中的不良少年。
"停下!你是什么人?"看见男子试图进入楼梯口,李爱国及时喝止他。
通常来说,列车包乘组的人员出门之前会在宿舍存放杂物,宿舍门也常常不加设锁。
那男子吃了一惊,认出了李爱国身上穿着的机车司机动车服,才安心了一些。
"我管你是谁!让开。"男子斜眼挑衅,带着明显的不屑,伸手抓起自行车链条。
“哗啦。”李爱国同时解开腰间的佩枪,上了膛:“你是要潜入火车职工的宿舍搞破坏吗?”
男子被黑洞洞的枪口震慑,吓得举起了手。他手中的链条落到地上,正巧砸在他自己的脚上。
痛叫一声,他想要抱住受伤的脚大喊,却又怕引起李爱国更大的动作,左右胳膊犹豫着要不要放下。
"同事,别紧张,我们是自己人。"李爱国说道。
"谁是你同事!把话说明白,你叫什么,哪里人?"对方反驳道。
"我,我是张雅芝的丈夫,我叫刘长利。"
"张雅芝的丈夫..."
李爱国缓缓放下 ,皱起眉头。他已经听过包乘组同事们关于张雅芝的私事。她虽已婚,因与丈夫感情不顺,经常独自居住在宿舍。对于他人家中的私事,李爱国不想过多插手。
"你可以离开了,现在张雅芝同志去出勤了。"刘长利见李爱国收起枪,一颗心才终于落下。
这个小火车司机真是神经质,总是轻易摆弄 ,让人心惊肉跳。见李爱国往宿舍去,他又赶紧凑过来想拦截他,但由于畏惧却只能站在不远处。
他笑嘻嘻地说:"你是张雅芝的朋友吧?能不能借我几块钱呢?"
李爱国家里的疑问不断涌现:这个人竟然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清楚就向他借钱,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刘长利双手摩擦着,再次提出了要求:"不多要,只要二十块...哪怕十块也好。"
眼看李爱国走进宿舍,他在门外着急喊道:"五块也行啊!"
然而,李爱国对此未予理睬,径直进入了屋内。
心中满是疑惑,张雅芝无疑是个不错的好女人,为何会选择嫁给像刘长义这样的青皮郎?
刘长义想要进宿舍,却又畏惧李爱国可能掏枪,只能咬牙朝地上唾了一口。
"不借就是不借,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张雅芝下班回来,我可以从她那里借,不是一样能解决问题吗?"
砰砰当当。
叮叮咚咚。
机务段大会议厅前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却唯独缺少彩旗随风招展。机务段妇女主任还动员了几位老奶奶,在门外跳起了扭秧歌,舞蹈动作既热烈又豪放,透着一股原始的 。
李爱国走近门口时惊讶不已,不明白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即使有人略有异议,也没想到这位领导办事竟这般滴水不漏,简直让人生气。
他正想要介入干预:“同志,请让那些老妈妈们听你解释一下……”
“猪肉怎么办呢?”邢留柱呵呵笑了起来。
之前只是觉得邢留柱面孔有点眼熟的保安员,这次竟能立即喊出他的名字,这并非老猫常说的“藏拙于锋芒”。
“你的领导实在是知足常乐,”段长李爱国惊叹邢留柱的小心谨慎,“哪里话,我们都是天空列车人的家庭,只有少了败类,大家才共享和平。”
看见保安员要退出去,面对他手中的白色棍棒,我举手表示投降。然后……
喇叭外的声音突然传来,我的面色立刻明朗了许多。
"这样好了,无线电机票还没有全部发放完毕,连外面的也没有领到表……"
李爱 日总在调度室里批评江致霞。“你说什么呢!立刻住嘴,向邢留柱同志看齐学习才是正道。”
邢留柱根本没理会我,骑自行车到了大门口。
这是什么人!
正因为邢留柱在我面前无所顾忌,毫不隐瞒地表现出自己的本性,我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