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上,几个山匪装扮的人行于山路上,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扛着两袋粮,走在最前面的人领先了后面的几人好一大截路。
“小兄弟,没想到你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体力竟然这么好啊?”落在后面的几人里有人向前面的人略带点谄媚地说了句。
冬歌原本想回头,但她现在有“聋哑之残”,可千万不能让那伙人看出破绽。
“他力气大,人纤白纤白的,看那眼睛就知道长得也俊”另一个人说道,“可惜,是个哑巴,就算你拍马屁把自己拍到累死,人家也听不着。”
那几人一听这样的话,都笑了,发出的声响还不小。
冬歌不作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路。
“也幸亏他听不着,不然要是让二当家的知道我们说了这些,他非找我们麻烦不可。”
“这小贼也就仗着自己搭救了二当家一把,以为自己在寨中有了什么了不起的地位,前几天一直在砍柴,今儿被派着和我们一起去城东抢粮,也没比我们高几等啊。”
“这人也真是,抢粮的时候不出力也就算了,让他看个马,还能看丢了,咱扛粮受罪都不算啥,寨中的马可都是弟兄们费力抢来的,老大要是知道丢了三匹,那他肯定是要剁了我们啊!”
“剁就剁,要是怪下来,就说是前面那领队的没把马看好,到时就算大家都逃不过惩罚,要是看着这小贼死了,那我也痛快,死就死。”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他们的话里都捎带着冬歌。山路弯绕,好像这样发泄着走起来就能轻松些。
“如果要是,二当家的把这小贼护了,可我们又没人挡着,该怎么办……”有人弱弱地问了句。
大家的步子慢了,脸上都或轻或重地有了点愁色。
这时,冬歌转过身,重重地跺了跺脚,几人闻声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冬歌举着右手,竖起大拇指朝自己身后指了指,示意他们跟上。
众人一齐点头,都努力地用憨实而友善的目光看着冬歌。
冬歌也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继续向前走。
“奇怪,真奇怪。”又有人嘀咕。
“哪里奇怪?”
“给人的感觉奇怪,头上包的布巾也奇怪,一直蒙着脸更奇怪。”
“是啊,说起来,要不是二当家突然给我们片伙儿传话说这兄弟以后由他专罩,我还不会发现在咱们寨子里竟有作这号打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