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圣人沉声开口,“王勖,迁为宣节副尉,随郑仁泰赴鄯州。”
一旬前。
“我们真的能成吗?”
“实话实说,基本没可能。可安安从未如此执着于一个人,她总要试试才甘心。只是,可能会连累你。”
两日后,王勖将他的请罪奏疏交给顺顺,“安安脾气急,还请大公主多费心,别让圣人与安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兄长放心,我不会让安安做傻事的。如果闹得急了,这便是最好的止战符。”
听着殿外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声,顺顺心疼得直掉眼泪。安安最怕疼了,平常挨几下手板都得哄半天,二十板子下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安安,还疼不疼了?”顺顺小心翼翼得为妹妹处理伤口。安安气若游丝,“阿姊,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太胡闹了,勖郎在长安待的好好的,好不容易成了体面的翊卫,让我这一闹,被贬去了苦寒之地。要是吐蕃打过来了怎么办?他要是战死沙场,我就陪他去。”
“瞎说什么!”“啊!疼!”
“这世道,女子选择本就不多。夫婿又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你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何错之有。”
“可我还是无法嫁给勖郎,反害了他。”
“尽人事听天命,不是所有努力都有回报。只要尽力了,便无遗憾。”
顺顺顿了顿,“兄长将他的请罪奏疏给我时,我说,会给文成姑姑写信,帮忙疏通关系,多关照他,尽量不上前线。等过两年,风头过去了,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回京。可你猜,兄长怎么说?”
“怎么说?”安安两眼放光,屁股上的剧痛一消而散。
“兄长说,没想到你会为了他这么拼命。二公主为他已经努力过了,该轮到他为二公主努力了。他要自请去西域,立战功,要让记有他名的请赏奏疏送至圣人案前,再来娶你。”
“这人真是!娶不到就娶不到呗,保命最重要。阿姊你别听他的,现在就给姑姑写信,他只要毫发无伤的回来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