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嫮将瓶子塞给秦翎,上去对林泽又是一顿猛踹。
秦翎看到后整个人都气的发抖。
她到底是眼瞎到什么程度,竟然看上了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眼泪给憋了回去,上前拉住苏嫮,道:“盼兮,别打了,对这种人,别脏了你的手。”
苏嫮先是一愣,而是便笑了,想开了就好。
林泽耳朵嗡嗡直想,等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抬头往上看,见秦翎拉着苏嫮,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秦翎还是护着自己的,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秦翎开口了。
“林公子,多谢林公子看得起我来秦府提亲,可父亲已经拒绝了,我本人也对林公子无意,还望日后林公子自重。”
秦翎这话说的掷地有声,里面带着对林泽的恨,也带着对这份感情的决绝。
江芷兰过来得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咱们去请愿吧。”
她瞧了一眼便猜了个大概,并未多问,而是将两人领走了。
经过林泽这么一闹,三人也没逛的兴致了,拜了佛请了愿,又各自添了些香油钱,便一同出了太华寺。
太华寺外依旧热闹。
“其实这样也好。”江芷兰斟酌着开口:“盼兮比你还长一岁呢,连个苗头都没有,你若是先嫁了可怎么好?”
苏嫮:“……”
她不是嫁不出去,而是看不上那些病殃殃的公子好吧。
秦翎知江芷兰是在开导她,按理说是很伤心的,可听了江芷兰的话,又瞧见苏嫮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顿时就想乐出声,但还是忍了。
“我知道的。”
苏嫮瞪秦翎:“你刚才是笑了吧,你笑什么啊,好啊你,笑话我嫁不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翎眼睁睁的看着苏嫮挤出人群拐进道路旁的小林子,吓得抓紧了江芷兰的袖子。
不用猜都知道苏嫮干什么去了!她一定是去抓毛毛虫了!啊啊啊好可怕!!!
秦翎这会什么伤感的情绪都被吓跑了,她都想带着花楹先跑了!
等了一会不见苏嫮出来,倒是跟上去的挽春面色不好的出来了。
“江小姐,您和秦小姐过去瞧瞧吧。”
江芷兰和秦翎对视一眼,什么都没问便随着挽春过去了。
撇开了人群,江芷兰才开口:“怎么了?”
挽春提着苏嫮稀罕的兔笼子,担忧的道:“刚才小姐进了林子,没走几步就见一个浑身是伤的姑娘倒在地上,小姐上前瞧了,人只是晕过去了,可这荒郊野岭的,总不能将人丢在这里不管……”
两人都明白了。
不说浑身是伤,但只是一个姑娘家无缘无故的晕倒在这里,便是个问题。
若是管了,麻烦是肯定的,可若是不管,也说不过去,她们几个的家世,倒真是不怕的。
苏嫮知道通知她来,而不是自作主张的将人救回去,便是怕这里面有诈,想与她们商量商量。
说话间就到了地方,江芷兰和秦翎看了那倒在地上的姑娘,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姑娘除了脸之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光着脚的脚底血肉模糊,该是逃出来的时候在山间跑的。
衣服早在各种刑罚下难以蔽体,似是被血液染成了红褐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怕是逃跑的时候挣裂了伤口。
“鱼迎,去马车上拿件披风来,绣鞋也拿来一双。”
她们出门都会备几双绣鞋的,尤其是来山间,没走几步绣鞋上都是泥土,要换的。
“是。”
江芷兰蹲下,瞧着那姑娘干裂的嘴唇,又道:“花楹,去拿些水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