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明悟道:“你是说，代王的坐骑能助他寻找线索?”

李淮点头猜测:“马的嗅觉和记忆都非常好，尤其是嗅觉。代王去过何处、身上沾染过哪个女子的气息，他的坐骑必是知晓的。”

“他俩初次邂逅时，那马便能准确找到王后，又是军马场之王，想必定有非凡之处。”吴绮亦认同他的看法。

“既如此，那就让它指引方向吧！我倒想看看，这回又是何方妖女坏事。”韩羽最是干脆，说着还不忘往刘恒泛红的面上撇一眼。

如今魏杰和赵林忙得很，孙良得好好照看灵儿。唯有他们四个有自由活动的时间。

……

一行人来到马厩，只见那灵马不停地嘶鸣着。身侧的两位监长一人满头大汗地安抚，一人死死牵住缰绳。二人看见刘恒，立即跪拜道:“大王恕罪！这马1个时辰前还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就躁动起来。”

众人闻言看去，只听它的叫声愈发急促，粗硬的蹄子不安地刨土，连鼻子都不停地喷气，一张马嘴更是不断地扯着刘恒的衣袖，似有万分紧急的事催促主人一般。

刘恒见状轻拍马儿的长脸，待它停下松口，立即将其迁出马厩，上前一个跨步坐上马背。马儿兴奋地昂首掀起双蹄，高亢长嘶一声，便不顾一起地冲了出去。

马厩的侍者们目瞪口呆。一旁的朱雀四人和张武等几名侍卫互视一眼后，也果断牵出自己的坐骑，紧随其后奔了出去。

为首的骑者不知去往何方，身后的众人亦心中茫然。一路上，瞧见他们的士民只觉马队急驰而过。唯有吃饭和睡觉的时间稍许停顿。眼尖的看出是代王陛下。只见他目不斜视，似有紧急军情搬策马狂飙。一时间，百姓们纷纷私下猜测，是否匈奴又来犯边。

随着第6个夜幕降临，下马后的众人齐齐望着眼前的景色，只想到一个词——故地重游——此处正是久违的晋阳别宫，那个有废后母子待过、令灵儿绝望而欲自焚的地方。

谁也不愿再忆起那日的奇景。四人默默无言，此事过去许久，为何还是得回来呢？那日的闪电极其粗壮，黑夜里一下劈中了这殿宇。当时只以为是巧合，原来上天恼怒的缘故在这里。彼时，他们怜悯刘恒，方才收了朱雀神火，又助他一臂之力。未曾想，这熊孩子竟还有未言的破事等着。

刘恒看着破损的宫殿，脸色苍白、嘴唇微颤。他想起来了！送蕊儿来的那日，他见天色已晚，便歇了一宿。夜里似乎有人靠近喃喃细语，那人确有胭脂味和女人香，朦胧间竟热血沸腾、两股间有胀痛之感。清醒时，却是累极。他以为是被魏复的阴谋折腾得精疲力竭，故而未放心上，只当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