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惭踏入黑风寨内。
整座黑风寨内空荡无人,人都成了死尸,尸横遍野。
是谁?难道那两镖车真的是幌子,敌人目的在绞杀黑风寨。
严不惭飞奔,第一优先是找到胡郁,其次寻髹老。
踢开一户户房门,只有尸体,不见活人踪迹,连敌人也未见。
严不惭越寻越心急,找到一具具没气息的尸体。
不会的,郁儿冰雪聪明不会让人轻易杀死的。
严不惭进入大院中东侧厢房中却见到黑风寨大哥。
“大哥,你怎会在这裡,你知道西向的镖车内有强敌吗?黑风寨被血洗吗?”严不惭道。
“我知道。”黑风寨大哥敷衍回道,仍旧快速翻箱倒柜。
“胡郁呢?”严不惭问。
“我怎会知道。”黑风寨大哥依旧不肯理会严不惭。
“我在问你一次,你怎会在这?”严不惭拉住大哥的手臂。
“乾你屁事。”大哥神情不奈一拳击出。
严不惭发现黑风寨大哥出拳轻忽无力,还以为是虚招,身体做出反射,一手轻巧将他打出来的一拳往身后后带,将他擒拿压倒在地。
“唉唷,浑小子放手。”大哥哀声连连。
严不惭未料居然轻易的就将一个黑风寨老大制服,顺手把对手骨逆向一拗,喀啦,关节筋骨错位。
大哥居然全然不懂武功。
“你是谁?为何冒充黑风寨大哥?”严不惭逼问。
大哥痛得连眼泪都快哭出来,叫道:“我没冒充,我就是黑风寨大哥,我命令你放手。”
“还不打算从实招来”严不惭抓起大哥的右手,十指用力,作势要扭断另一支手。
“我是大哥,我真的是。放开我,我不跟你计较,我原谅你。”大哥俊俏脸旦全然无平常的傲气,十足窝囊。
忽然“喀啦”严不惭随即放下扭曲的右臂,抓向右脚。
“我说我说……”大哥痛苦讨饶眼泪满面,口水满地“我是京城梨华园的戏伶。”
“你怎会到此冒充黑风寨大哥。”严不惭手指施力。
“我没有冒充,我真的是大哥,黑风寨好汉的确是我跟二当家两人招募而来的。”大哥道。
“从头说清楚。”严不惭厉声道。
“那日我正排演着薛平贵,突然一位脸上胭脂抹得比我们戏子还更浓厚的人来到臺后,那人便是二当家,说是要找我当黑风山上寨城的老大,后来我们啸聚山林,在各府城招兵买马,得到了不少好手加入,没几年就变成江湖赫赫有名的黑风寨,这裡易守难攻,更别说要在山脚下发现我们山寨的机率微乎其微。”
“所以你不会武功?大哥也是假的。”严不惭道。
“谁说当大哥一定要会武功。”大哥反問。
“那你怎麽让大伙服你。”严不惭道。
“只要我一出现大家就服从了,那些皇帝领导不也寅吃卯粮,只靠龙位的气势就震得手下连屁都不敢放。我这俊逸天才当个大哥,领导众人绰绰有馀。”大哥突而大笑。
“不可能,要有你这样首领,黑风寨早垮台了。说,是谁在帮你。”严不惭道。
“没人帮咱们,平时由二哥计划抢粮劫银,我再来向大伙公布,不听命就斩立决,夺得银两按功分赏。久而久之无人胆敢忤逆我大哥权威。连那个武功高强的尤云薙看见大伙对我莫敢不从,也自然屈居我之下。”大哥娓娓道來。
如此这般,知情者乃是二哥。
“那道姑很明显是要将我……你们黑风寨的人马赶尽杀绝。为何。”严不惭道。
“人家是镖局请来的帮手,我怎会知道。”大哥道。
赤胆镖局铁千砚的惨状浮现在严不惭眼前。
诸多疑点难解,严不惭道“你不是率领寨众去劫西向镖车,发生何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裡。”
“你不也回来到黑风寨了吗?只那你应该也知道那镖车有诈。”大哥賠笑。
“难道是有心人事埋伏。”严不惭思索。
“我不知道。”大哥道。
“快说。”严不惭怒喝。
“我真不知道。二哥说计划给我听,指定我去当西边的领队劫镖,哼,平常都只吩咐手下办事,何以此次要我亲为呢。料想其中必定有诈。所以便佯称犯病,半路回到黑风寨,外头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躲在柜子中。”大哥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