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被救上来后,整个人生死不知,急忙是叫人送回宫里请了太医。
“安绾做的?”皇帝语气里满是震惊,“她在冷宫之中如何出得来?又为何是要推柔妃下河?她是真的不怕死吗?”
安嫔当然怕死,但是死她一个人,还是全族上下一起遭殃心里还是清楚哪个更重要的。
“安嫔说是她怨恨柔妃横插一脚,才让她落得如此境地,趁着今夜花灯宴,冷宫防卫疏松,逃了出来。看见柔妃娘娘一人在靠近湖边的地方,便是一时兴起,伸手推了她下湖。”
便是今夜花灯宴,冷宫守卫确实不若平时严谨,但是也绝不可能叫她一个弱女子轻易跑了出来。皇帝想到了前不久梵音同他说的,皇后在御书房外听见了那日戏言,是不是将戏言当真,所以才会这般针对她?
无暇再顾及这些东西,现在最是要紧的事情是梵音有没有事。
赶到梵音宫里的时候,皇帝被拦在了殿外,见了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了出来,越看越是心惊,“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娘娘先前受到了惊吓,本就有小产的症状,又被推下了水,能保住自己一条命已经是老天开眼了,便是腹中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回禀的人越说声音越小,皇帝现在怒极,谁不怕一个不小心怒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把安绾带上来。”皇帝闭了闭眼,沉声说道。
安嫔被带上来的时候发髻散乱,整个人都是一副疯癫的样子。
“陛,陛下……”
“说,是谁主使的?”皇帝问道。
“没,没有人,是臣妾自己怨恨柔妃那日替皇贵妃说话,害得臣妾落到今天这般田地,臣妾恨她,便是臣妾死也不能叫她好过!”在皇帝面前还是如此说法,自然是讨不了一点好的。
皇帝一点也不留情抬脚踹到了安嫔身上,将她整个人都踹飞几米远去,随手拔出侍卫佩剑,皇帝半点也不留情,“既然如此,你便也去死吧。”
安嫔尚且没有反应过来,脖颈之上就已经多出了一条血线,“拖下去!”
皇后进来的时候,便是看见了死了的安嫔被太监拖拽出去,最后的归宿也只能是乱葬岗了。
“陛下,柔妃可有事?”其实皇后想要知道的是柔妃的胎儿有没有保住,不过光是在外院里,就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应当是保不住了。
皇帝也没有瞒着她,“没保住胎儿,柔妃暂且也只是生死未知。”
皇后适当流露出悲伤担心的神色,“但愿柔妃无事。”
明澜一事到底是家务事,皇帝也不可能过明面让别人看皇家的笑话,将贵妃这件事给了皇后调查,内务府协查。
如今结果出来了。
皇后捏着手,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计划,选择在这个时候告知给皇帝,“陛下,明德皇贵妃的事情有结果了。”
“哦?”皇帝倒是没想到皇后会选择这个时候,眼底流露出丝丝嘲讽,“是吗?那刚好一起说来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