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玉不理,飞电打了个响鼻,交替着跺着蹄子像是要给自家主子抱不平,被文如玉一扯缰绳才老实站好。
“哪儿来的野马?”那人似是才瞧见另一匹马,扬起马鞭就抽过去。
文如玉抬手攥住鞭尾,侧眼瞥过去。
“镇北王,我是……”
“滚。”
那女人吃了个闭门羹,半点不恼,回头问边上的路人:“镇北王妃可来了?”
边上那人本来不准备搭话,见女人又扬起马鞭,忙不迭道:“来,来了,在里头……”
那女人便想进到屋里头去,被门口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拦下。
兰姨从后边走过来,朝她笑笑:“殿下请回吧,今日原盈阁歇业。”
周围有人小声说了句什么,那女人一甩马鞭,又是一声破空声,再无人敢说话。
女人又冷哼一声,见文如玉依旧盯着不知何处出神,空甩了下鞭子,而后转身出去,“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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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之后,店内外齐齐松了口气,有看热闹的小声议论起来。
“刚才那是不是那劳什子的公主?”
“什么公主?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鸡罢了。”
“上回就是她跟欣安公主抢东西?”
“就是她,偏就喜欢一身金灿灿的,晃得眼晕。”
“难怪……”
“上回?什么时候?”
“年前吧,听说是什么护卫队送来和亲的。”
“和什么亲,进城第一日撞上欣安公主,不仅骂人家‘小贱人’,还在原盈阁门口把人给打了,在床上修养了半个月。”
“有这事儿?”
“丢脸的事情哪能往外传,得亏我正好在场,瞧得清清楚楚,也是今日这般拿马鞭乱抽。”
“真是奇了,她又不会骑马,整天拎着马鞭作甚?”
“谁知道呢。反正闯了祸,连带着送人的护卫队一起吃瓜烙,全给关在行宫里头了。”
“你懂什么,那叫禁足!”
“管他叫什么,总归是关到现在才放出来。”
“这么说,这人一出来就要接着找欣安公主的麻烦?”
“公主心善,天晓得哪里招惹到这么个家伙。”
“瞧着怕不是找公主的麻烦,是盯上镇北王了。”
“盯着有妇之夫,当真不要脸。”
“小声点,等会儿护卫队的听见了,把你抓进大牢去。”
“切,都没人给那疯……那女人求情,谁有功夫抓我?”
话虽如此,八卦的几人终归心虚,四下偷着瞄了一圈,缩头缩脑地钻进马车里去。
独孤雅荻留神听了一阵,闭上眼,抬手按在太阳穴上。
“王妃可是身体不适?”
“……兰姨,劳烦你去传话让南珠过来,再与我们仔细说说方才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