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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人是天,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断了,天就塌了。

然而,现实的生活中,女人也可以撑起一片天,支撑一个家。

面对蓬雨母亲的离去,看着又冷又饿像根草的三个孩子,左邻右舍以为能唤醒荒废度日的男人。

谁知,男人事不干己的冷漠,就连社区的老阿姨都气得想抡起扫帚狠狠地拍过去。

蓬雨的小姨安葬好姐姐后,留了一笔钱给三个可怜的外甥女。

一大部分最后还是被男人挥霍殆尽。

蓬雨的两个姐姐不得已辍学,打点零工,解决了温饱,还能勉强继续供妹妹读书。

可是两个姐姐实在无法忍受父亲的非打急骂,相继都找了供吃住的活,索性都不回家了。

见两个姐姐脱离苦海自由生活的快乐,她便也悄悄做好了离家出走的准备。

她永远都记得,那天很冷,不时地还飘起雪花,她偷偷张望一下大门外,见无人,便回身拉起行李箱急匆匆走出家门。

在胡同口她看眼时间,叫的车也该到了,她着急忙慌的是怕撞见父亲,那个惨可不是闹着玩的。

由于心急,没留神脚下,结实地被绊了个跟头,行李箱也翻到一旁,顾不得疼,她急忙起身拍打着身上粘到的雪,抬眼看向是何物与自己为敌。

定睛细看,不由大叫;‘‘爸’’,纵身扑了过去。

与她为敌的正是她的父亲,由于酒精麻痹,又被冻僵,已经失去知觉,若不是发现及时,恐怕就危及了生命。

看着险些冻掉脚趾的父亲,蓬雨的心又恨又疼,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再难,她都不忍心弃给予自己生命的人于不顾。

无论她怎么做,醺酒的父亲仍在黑白颠倒中沉迷,除了骂声毫无温度的家里没有一丝爱与关怀。

渐渐地,她也不指望父亲会有所改变,自己坚持走,实在走不动了就在哪里停下。

初中时蓬雨就读不下去了,买本练习册还让父亲打得眼眶瘀血,大怒没钱买酒。

她没有告诉两个姐姐,只有步轻初无声地流着泪,默默陪着,心疼地安抚着。

无奈地蓬雨也不想放弃学业,她泣不成声称;‘‘自己没有权利选择父母,生活也被逼无奈没的选,在不甘又怎样,这就是自己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的命’’。

闻听,步轻初哭得比蓬雨还厉害。

她不仅哭蓬雨的遭遇,也哭自己,哭找不回曾经,哭感恩,哭自己应该就是那个幸运之中的幸运。

看着那哭红的双眼,又得知为何而哭,顾临羡是哭笑不得,却也心疼不已。

后来是顾临羡拜托学长给蓬雨在学校安排了一个勤工俭学的工作,双休日打扫图书室,还有负责打印试卷,还找了校长减免了一半的学费,这样才顺利毕了业。

蓬雨的两个姐姐为了生活,也相继远嫁,生活状况也不是很好,几乎也不怎么联系,即便生活依旧很垒,也许她们都不曾后悔逃离远嫁。

在没有温暖,没有快乐,没有呵护的家里,心不止有渴望,有羡慕,也有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