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浮华,波光粼粼,神咒在耳边回旋,水面沸腾向着四周漾开,长梯直入,黑不见底。
太阳神做了个请的姿势,肖歌顺势同他走入长梯,珈蓝留在外面,水面在头顶又重新汇聚,鱼儿畅游无阻。
太阳神将他引入一方石洞,推门而入,一块五彩的大石霎时矗立在眼前,而扑面而来一股神力,直冲感官,肖歌伸手触碰天石,一股力量自指尖向着全身疏散,最后又在陨丹处汇集,浑身上下血脉沸腾,幕篱之下,他嘴角微勾。
“先生,可有所感应?”太阳神问道。
肖歌点头:“神上将手一放便知。”
太阳神迟疑的将手探了上去,片刻的静默,突然脸色一凛,看向肖歌。
“苑洛,这是苑洛,原来她就是”
肖歌没有接话,踱了两步,似是不经意的问道:“神上打算如何将这女孩留下?”
太阳神说:“自是要嫁给我儿。”
肖歌笑了:“神上果然好算计,赤炎军做后盾,这个嫁妆可是够丰厚。”
太阳神莫名的笑了笑:“这倒未必。”
“只是不知神上想让她嫁给您哪位殿下?我听闻神上可是有两位殿下的。”
太阳神怔了怔:“大殿下凌烨,另外一个嘛”他摇头轻叹了一声。
“怎么?神上可是有难言之隐?还是说二殿下的身世让神上犯了难?”
太阳神侧身瞧着他:“我就知道瞒不了你。其实对于那个孩子,我也是挺内疚的。”
“他自小缺失父母的关爱,即便是我这个父亲就在身边却依旧只能这么淡漠以待,我知道他心里有怨,可是命运如此,谁让他是以冰凤之身出世,这在族里就是不祥。”
“不,不是不祥,是你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肖歌尽量平息着心中的怒气。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这就是大家所认同的,我承认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更不是位合格的丈夫,那孩子从小的样子就像极了他的母亲,你知道吗?烨儿的母亲恨极了我的那段过往,所以,为了让她不至于每天在伤心中度日,我就骗凌寻那孩子,说他长得丑,逼着他戴着面具过活,你或许会说我冷漠说我心狠,可是我不光是他的父亲,我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我结发妻子的丈夫,我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郁郁寡欢而无动于衷吗?”他惊奇的摸着脸上的泪水,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跟你说这么多。”
肖歌负于身后的手握紧后又缓缓松开,指尖的光晕渐渐缩小,直至消失。
“神上是位有血肉的君王,感情使然也无可厚非。”
“让先生见笑了。既然先生已经与女娲石互通了心神,难道就不能再多一些提解?”太阳神又恢复了原本的肃然之色,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肖歌敷衍了一句。
出了浮华池,肖歌就与太阳神告了辞。
而出殿门之际,一个身影与之擦肩而过,肖歌的身子顿了顿,而那个身影却没有什么异样,肖歌回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幽深的眸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言丘?”珈蓝问道。
肖歌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便出了神宫。
路上,珈蓝问:“怎样?”
肖歌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见他惊讶的神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