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刚,你可以和我说说我不在阿承身边的这五年,在我记忆里这空白的五年,他身边都出现过了人和发生过的故事吗?特别是当天我离开他去英国那天,他还好吗?”莫宁抬头迫切的望着他;
闻言,沈刚抓了抓后脑勺,像是在回忆和梳理这五年发生过的故事。良久才开口说:“你离开他的那天,菲菲姐给我打电话,说龙哥住院了。”
“什么?他是怎么住院的?”莫宁瞪大了眼,气息已经不能平稳了,声音大了起来。虽然她知道阿承会一时无地接受分手的事实,但她真的没想到他走这么极端;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菲菲姐说她看到龙哥胃疼得在地上打滚,桌上留下了很多他还没吃完的生辣椒。”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椒的,他的胃怎么能经得起生辣椒的折磨,他这是不要命了吗?莫宁激动得胸腔起伏;
“然后呢?”她紧张的问;
“医院帮龙哥洗了胃,龙哥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等龙哥醒过来后,龙哥的父母回国来看龙哥,把他接回家调养;那段时间,我妈还在洗衣店帮忙,我白天帮我妈,晚上就去看龙哥,因为龙哥出院后就得了抑郁症……”
“你说什么,阿承得了抑郁症?”莫宁脸色变得苍白。爱与痛对于她来说从来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特别是越痛的感觉来得越迟钝,当天她跟着滕俊和莫语来到英国,她忙起来就可以忘记一切,直到停下来安静的时候,他像个如影随行的影子其实随时随地跟随着她,令她痛苦难耐。
相反,阿承对于爱与痛却是最为敏感的,他可以第一时间感受到。
“龙哥从那天开始就不说话,一句话也不说,我和菲菲姐每天想各种方法让他开口,可是他就是没有任何反应。龙哥的父母想带他去美国治疗,龙哥不肯去。终于有一天,龙哥开口了,他给我一把钥匙,那是你们一起住过的家,他让我把家里的每样东西一个不漏的帮他带回来。”
那个他们的家是阿承在外边临时租的房子,等他们办完婚礼他们就住到新买的房子来。那时,莫宁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想着一辈子就这样和阿承厮守到老,谁知天妒人怨,没能让这对鸳鸯牵手走进婚姻殿堂。
“接下来呢,他是怎么走出来的?”莫宁追问着。
沈刚开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眼里似乎躲闪了那么一下,当莫宁再看时却什么也没了。
“有一天,菲菲姐请了一名心理医生,她慢慢的让龙哥从抑郁里走了出来。”
是什么样的心理医生,可以这么顺利的帮阿承渡过难关,她看沈刚似乎并没有要详细讲的打算,她也就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心理隐隐的觉得这个心理医生并不一般,只是到底哪里不一般,她说不清道不明。
“那段时间,龙哥每天会盯着一幅画看,那幅画是之前你留下来的。一对新人牵着手走进婚姻殿堂,幸福的样子令所有人都羡慕。”沈刚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