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皎顿了顿,又说:“谢璋和他算好吧?背后也说他这两年是被下咒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边月不说话。
她无法将李斯珩那张雅致高贵的脸,和机关算尽的奸商联系在一起。
他是多情绅士,更适合困在温柔乡消沉,让无数痴女为他要死要活。
雨刮器快速的划过玻璃,溅起雨珠,被抛在路面上。
边月头靠在窗边,没所谓的说:“为了搵钱嘛,没人会骂他奸商的,大家只会赞他手段了得。”
温皎脚下油门踩得狠,气愤看向边月,语气更不耐烦:“痴线!你头顶都发绿!怎么还帮他说话!”
边月指指前方,好心提醒:“你别看我了,看路吧。”
温皎开回家还要一小时,便在边月的耳朵边骂了足一小时。
温皎说,边月,醒醒吧,李斯珩不是今天变了,他变了很久了,是你不肯承认。
温皎又说,你也不用难过,我马上给你介绍几个男人,没有李斯珩有权有势,但绝对会哄人知情趣,包你满意。
边月揉着额头一言不发。
本以为晚上会失眠的,可意外睡得很好。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被温皎拉了起来。
温皎把那价值千万的红色礼服扔在了她的床上,催促道:“月亮公主!今天先不介绍男人了,晚上有個晚宴,我带你去出口气。”
边月半眯着眼睛,刚睡醒,脑子还不清楚。
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照在边月羊脂玉白的皮肤上。
她胡乱的整理着头发,真心发问:“什么出气?”
“你不知道吗?沈津辞回国了。谢璋在维多利亚港给他办了接风宴,就在今晚。”温皎顿了顿,接着说:“李斯珩也会去,这次他的女伴,是时安安。”
边月没怎么往下听,只是听见了‘沈津辞’三个字,就开始出神了。
边月对于港城圈内的名流权贵所知不多,可,谁能不识沈津辞?
那是沈家百年来出的最年轻的家主。
边月记得,自己16岁那年边家家破人亡无人知,各大媒体报刊上,都是23岁的沈津辞成为利兴集团最年轻话事人的盛事。
公开媒体上没人见过沈津辞的相貌,神秘莫测。而边月身处权贵中心,倒是总听见他的消息。
他如何在利兴集团雷霆手段,如何只花了一年就让那些难缠的老古董服服帖帖,利兴上下无人不服。
香江从前是沈边李三家,三足鼎立,后来边家破产,李家和沈家兼并了边家所有产业,成了新的对冲之势。
不同的是,李家这边,李斯珩18岁还在温书,刚接触家族的产业,再如何聪明绝顶也是手段稚嫩,而沈津辞已经独揽沈家权柄,没人会说一个不字。
外界传闻,沈津辞佛口蛇心,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够狠也够干净。
再后来,27岁的沈津辞只身去了北欧,只花了两年就完成了对十几个国家的商业拓展,拼凑完了利兴集团最后一块商业拼图。
如今,29岁的沈津辞已经稳坐香江顶峰,俯瞰芸芸众生。
他回国了,香江的权力格局即将大变。
“你前脚从李家搬出来,李斯珩后脚带着时安安拍拖,分明是在打你脸!”
温皎走到边月面前,弯腰,苦口婆心的捧住她的脸,“今晚,时安安要是出风头,你这个小公主就要出洋相了!”
边月无所谓洋不洋相,时安安的身份,她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