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看着怎么样?”齐午出声引起她的注意。
“额……”周鱼秒回神,“这房子,远山近塘,已得水为上,从风水局上说,东边对应的就该有藏风之处,虽然这么看房子东墙外好像只有庄稼地,但我猜八成那边离墙不远可能有条壕沟之类的。照我看这房子现在总体风水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东墙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
“为什么能看出来有壕沟?”他们刚到还没去东边看过,这就能猜到那边有什么了?
“这房子他们家住了几代人了,以前的人选址盖房子比现在更注重风水,怎么说呢,有时候不得不服老祖宗留下来的经验,这算是最经济实惠的藏风局。如果说成排水沟,可能更好理解一点,即便这个排水沟可能并没什么实际作用。”虽是这么说,但周鱼还是有个地方想不通。
“这么神乎!那咱们先去东墙那边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陈章有点跃跃欲试起来,反被齐午压下,“你收一收吧,还没吊唁就去人家外墙研究,有点说不过去。”
看出她的欲言又止,齐午猜,难不成是真有什么问题,“周鱼,你是不是还看出什么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个设想,最初盖这座房子的时候,是为了得水才去藏风,还是……主要也不知道这水塘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总之,得水为上,藏风次之,本末倒置的少见,可能是我想多了。”说半天她自己都被自己给绕了。
但齐午这回听懂了,“你的意思是,如果这水塘在这房子之前就有,那为了得这个水,成个风水局说得通;但若是这水塘在这房子之后形成,那这房子以前没什么风水可言,对不对?”
“齐午,你悟性很不错,大概可以这么理解。我纠结的是,万事万物都有一个规律,如果是先有房后有水,后来才形成了这么一个风水局,那想要藏风聚气就不简单了。最起码一个壕沟聚不成什么气,除非这块地本身就有什么非比寻常。”而这样的地方也并不需要成就什么风水,反是风水要主动来就他。
“要真是那样,把这塘里的水抽干,恢复原状,是不是就破了?”齐午也是就事论事,从这个幻想题的原点出发。
但陈章可是有什么说什么,“老五,你刚才还欣赏这池塘的景色呢,转头就要给人抽干!绝情!”
周鱼一时不知道怎么评价他的方案,“若真是这水多余,抽干了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但重点是如果真是先有房后生水,那说明这房子所处的位置,可能本身就藏风聚气,是块宝地。自古以来,这种地方,难遇的。”天时地利,又怎会是凶宅?
“这不也都是假设嘛,是不是还得以眼前为主?”齐午想把周鱼从那缥缈的纠结中拉出来。
但周鱼不赞同,“就像有些东西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知道。感觉到了就多想想呗,这不也没什么坏处。”
“我听明白了,就是这房子风水好,搞不好以前比现在还好!”陈章总结的够精辟,就是话锋一转,“这么好,怎么就是个凶宅呢?”
“那得进里边看看才能知道凶不凶了……”凶宅看了好多年,撞见个风水这么与众不同的,周鱼的好奇心也被调动了出来。
而齐午的初衷本就是丹青,若房子能无事大吉,他也不算花了什么冤枉钱。
怎么说也是办着白事,进出来往的还是有那么些个人的,见有人往这边走来,三人不再交谈,闲散的往大门方向慢慢的走。
迎面而来的是两位阿姨,虽是压着说话声儿,但仔细听还是能听清的。
“怎么没见文家老二媳妇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