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石琥反应够快,他见寒故的剑直奔自己而来,立刻闪身躲过。石琥清楚自己肯定不是寒故的对手,更何况才受了伤,此时跟寒故交手绝无胜算。
“你冷静一下!”石琥忙喊道。
寒故一旦气起来,哪那么容易放弃,她再次提剑要刺,嚷着说:“你把我打探的那么清楚,我也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石琥这人向来不善言辞,亏得是自幼跟着祖父也见识过许多大场面,所以往日里的迎来送往都显得十分得宜,可一到关键时候,这嘴难免跟不上。况且现在又面对这么个急了脾气的小丫头,更加不知如何说才能稳住她。
“你别急,别急!”石琥一面躲着,一面磕磕绊绊的劝。
寒故从刚才提剑的时候就发觉石琥是不愿跟自己动手的。依着寒故的性子,一见对方示弱那自己必要追击,所以几个回合下来,寒故追着石琥围着亭子不知道跑了多少圈。
别看石琥人壮,跑起来倒是让人轻易无法追上。寒故跟在后面不断的叫嚣,可他就是只顾着跑,始终不肯直面自己。
跑了几圈寒故都乏了,干脆侧身借着亭柱一跃而起,腾空翻身就挡在了石琥面前。石琥反应倒快,立即停住了脚,才没撞到一处。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打又不打,还总是试探我。”寒故质问道。
只见石琥按着胸口,呼呼地喘了几口气,才喘吁吁地说:“我真的没有恶意。”
说毕,石琥就忙扶着亭柱到亭中石凳上坐下,只留一个背影给寒故。
习武之人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身后亮在敌人面前的。能把后背留给对方的,可都是过命的交情。寒故见他只顾着平复,根本不担心自己从后偷袭,反倒觉得这人有些胆大。
寒故本就不是阴险之人,这种偷袭的勾当自然也不会做。她看石琥坐过去了,只得先收了剑,也坐到他的对面。
“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寒故再一次问他。
石琥此时缓了一缓,说:“你先别急,我慢慢与你说。”
这样沉稳的性子跟他的身板倒是相得益彰,只是要急死了寒故。
“快说吧!”寒故催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家与你师祖是旧交,我家祖宅就在鼎沽山下。”
“什么?等等,你姓石,石家!”
寒故这才反应过来,从前陈枫跟自己提过的石家,就是石琥他们家。寒故还记得陈枫说过,弘翙就是去石家贺寿,回来后就屠杀了玄祈派满门。当时寒故还打算找石家查清楚当年弘翙突然翻脸的原因,只是事多耽误了,没成想竟就是石琥他们家。
看寒故惊讶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石琥本能地想她不会又要打人吧。忙地挥手劝她坐下。
“你从不知这些事吧?”石琥试探地问着。
寒故摇摇头,说:“我只是听说过石家,其他的并不清楚。”
“我早猜到你并不知此事,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打听这里的事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要干什么?”寒故问道
“我想让你信我,然后帮我。有些事,只有你才清楚。”石琥如实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