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抱着小黑枪,准备入睡的时候,帐篷突然映照出一道细长的影子,同时外面发出阵阵怪叫。
时归微笑:“装神弄鬼,信不信我给你一个暴扣?”
帐篷外的声音一顿。
接着像发狂了一样,身体在外面扭来扭去,发出阵阵怪叫。
时归:“……”
她从物资包里面拿出手电筒,然后也走到帐篷边上,将手电筒对准自己的脸,倏然将帐篷的拉链拉开,跟外面的人来个脸对脸。
沈池:“……”
虽然时归长得挺好看的,可就算再好看的人,也禁不住她此时脸色惨白,嘴歪眼斜,面容扭曲。
沈池崩溃:“你能不能整点阳间的东西?”
时归不仅没放下手电筒,反而将脸离着沈池更近:“谁先犯贱?”
沈池语塞。
看着沈池被吓得一脸鬼样,时归笑得更欢:“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尽显阳刚。”
沈池:……
就在沈池一脸无语,又必须要压着少爷脾气,跟时归靠近乎的时候,就见到时归目光微微错开,抬起手指着沈池的身后。
时归:“你后面有鬼。”
沈池:“你看我信你?”
时归抱起肩膀:”不信那你回头。”
沈池本来不想搭理时归。
他伸着脑袋想看时归把枪藏在那里,可时归将里面挡得严严实实,又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沈池微顿:“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把你脑袋剁下来,明天做烤脑花吃,你信不信?”
沈池顶着一头金灿灿的黄毛。
高昂着下巴,因为个头高的原因,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时归,眼尾微微下垂,压着一股桀骜。
时归哼笑一声。
沈池:“你以为少哥不敢回头?”
时归哼笑三声。
夜晚的海边气温要比白天低很多。
沈池突然打了个抖,在时归嘲讽的目光中,慢慢回头,随后一声尖叫卡在了喉咙里,他想都没想,整个人跟吗喽一样,跳到了时归的身上。
沈池带来了一股冲劲。
时归没有反应过来,连带着身体往后推了好几步:?
“你不是不害怕吗?”
“有,有鬼!”
沈池刚才脸上的桀骜轻视全然不见,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结巴的话语。
“时归有鬼!”
时归肩膀抖动,伸手去扯沈池的衣领:“你先下来。”
沈池就像吗喽抓着香蕉一样,死死抓着时归,恨不得将时归的衣服扣出一个洞。
时归见沈池这幅怂样,再也忍不住大笑:
“嘎嘎嘎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池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池哈哈哈哈──“
笑里找屎。
沈池:?
“你笑个太姥她二舅的花衬衫?你信不信它要剥你的皮,我可不管你?”
甜妹挑眉。
本以为是个桀骜差脾气的二哈。
没想到是个怂脑袋的大公鸡。
时归又去拽沈池:“你下来。”
“我不下。”
“那不是鬼。”
“不是鬼是什么?难道是贞子重生白莲花,夜里海边跳霹雳?”
时归:……
沈池此时就像一只受伤的吗喽,一只孤独的吗喽,一只楚楚可怜的吗喽:“反正伸手不打笑脸哈,你不能将我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