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刀沿着左手背小拇指关节一路划向大拇指，刀划过手背的速度很快，伤口不深，但五个手指关节都留下了血痕。

“宋提提！”江沙一把打掉提提手里的折刀，“干什么？！”

Tiffany被江沙吓得下意识抓紧了袁渊的手臂。

袁渊轻轻拍了拍Tiffany攥紧自己胳膊的手，却没看她，眼睛亮得异常，牢牢盯着提提。

“愿赌服输。想知道什么，你有五次机会，问吧。”提提迎着袁渊的目光，声音不大，眼神锐利凌冽。

江沙去抓提提的手，却被提提躲开，“游戏还没结束。”

袁渊挑眉，饶有趣味捡起被江沙打落的折刀，“所以你故意划伤自己输掉游戏，为什么？”

“你之所以玩这个游戏，不也是故意借机，想探究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的问题吗，何必这么麻烦。好了，你还剩四个问题。”

“有趣……”袁渊没有擦刀刃上的血痕，而是直接合上折刀，放进口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即肩膀一松，很随意靠向沙发靠背，“你大费周章买楼嘉良的房子不只是为了报复他吧？”

“不是。为了我和江沙。还有三个问题。”

“你就不怕我利用江沙。”

“不。你利用他，他也利用你，能相互利用的都是生意。是生意，合作，才能共赢。还剩两个。”

“如果，告诉你，我能用更简单的方法帮你达成目的，甚至不用江沙牺牲自己跟我做生意，但有条件，有兴趣吗？”

“没有。因为我没有能跟你匹配的资源，我们之间不存在生意，所以你提出的条件，只会令我进退维谷，让江沙履薄临深。最后一个问题。”

袁渊突然托起腮，眼里含笑，不说话，看着提提。

“如果，没有江沙，我，有机会吗？”袁渊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Tiffany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表情里掩饰不住震惊。

江沙听到袁渊这个问题，却突然放松下来，懒懒靠着沙发，双腿交叠向前伸着，好整以暇似地转了转手里的酒杯随手放在边几上，甚至原本因为提提故意划伤手的愠怒神情都烟消云散。

江沙俯身从桌上拿了根烟，打火机啪的一声蹦出火光，提提却在此时开口，“没有江沙，宋提提早就不存在了。好了，这个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