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藤木先生,原来您会说话啊。哦,不,我的意思是,原来您愿意跟我说这么多话啊?”
“你喜欢吗?”
“喜欢。嘻嘻。希望您以后多多说话。”一这样说,我感觉有点越界。
“不是!我说这个店你喜欢吗?”
“啊?您说这个店吗?日本京都的一个酒吧?藤木先生,我连日语都不会,一天班都没有上过,您为什么会认为我可以经营好这么大的一个店?”
“没关系,失败了也没关系的。”
“可是我跟您非亲非故的。”
“我夫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
“藤木先生对不起,我内心很想接受,但理智告诉我无功不受禄。”
“我听说你们来日本是来找一个人?”
“船山直人,您认识吗?”
“不认识。”
他好像瞬间又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低着头喝酒,而我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语言去继续这个话题。跟自己朋友的老公也不能聊的太多了,这方面我还是挺注意的。于是我们俩就陷入这样沉默的尴尬中,一杯接一杯地干着。
我恨透柴磁了,他为什么谁都可以睡?不过,他不喜欢我才是正常的吧。算了,这一次就好好跟他告别吧。人的一生中,总是会发生无数次这样无声无息的分离,两个人的缘分说散就散。也许我就是他们所说的“注孤生”吧。我不想从一个危险中跳出来,又落入另一种危险中,只要是“城”,就是束缚灵魂的地方。借着酒劲,我想起来很多悲伤的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藤木先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悲伤,但是他依然坚持沉默不语。“嗯,好男人都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怪不得之前学习禅修的时候,那位师父说: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禅修,只要有一个提示性的动作就可以了。我觉得喝酒就是我提示性的动作。我陷入了一种浓烈的回忆当中,无法抽离,不知道要用什么力量来打败这些魔敌。我真的我不想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受伤了。于是,一个可怕地逻辑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柴磁凭什么这样对我?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还不是因为我胖,我生了三个孩子,我没有钱?为什么所有男人都这样对我?而且我真的是背叛了全世界来爱他的。
为什么在我刚刚开始沉浸到爱里面的时候,总是要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摔下悬崖?总有一天,我要比所有人更有钱、更有名气。谁伤害了我,我就把这些伤害通通都加倍还给他们。
“藤木先生,接收这个店,需要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