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是等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了,真到无水无将之时,就拼命了,我张三好歹的也是一只狼。
我母亲在标棺落地的时候,是吓着了,随后就没事了,看来她和父亲也是经历了风雨。
我母亲十分的担心,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我父亲还是那样,你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那天夜里,我睡不着,想到院子里去转转,我竟然看到我父亲和善爷在聊天,他们在小声说着什么。
看来我父亲并没有放弃帮着善爷。
那善小书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在后院的房间里看书,这是我父亲交待的,她到是听话。
从最初的呆不住,现在是什么事都不问,饭菜都要送到房间里去,这丫头让我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大概她也感觉到事情不太对了。
这事竟然平静了十多天了,马爷竟然没有其它的动作,这反而到是让我毛了。
我再找钱少棠,他告诉我,稳住就行了,马爷他也害怕,紧张,在行内动巫,那也是破了行规的,除了这个,还有马爷如果把所有行都得罪了,他也是难混了。
这些我都明白,但是就现在看来,除了布行的沈风不怕他之外,还有谁?
就是善爷现在也是紧张,随着马爷来,马爷说什么,他都认了。
钱少棠告诉我,可以去看看我的老朋友。
他把沈风说成我的老朋友。
“最多就是新朋友。”
“如果论新旧,他的老朋友,恐怕也不及你了。”
我觉得沈风没有那么肤浅,一块木根,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真是这样,这样的人也不能过于相信了。
我去沈风哪儿,周六,他的女儿回来了。
沈阳长得是真漂亮,文静,知书达理的。
难怪这个钱少棠提了沈阳不少次,但是他不敢造次,对于沈风,他是有害怕的。
沈风让沈阳做菜,喝酒。
这沈阳竟然弄了一手好菜。
沈风说是跟她母亲学的。
我没再好意思多问,毕竟沈阳的老婆已经死了,伤心事。
喝酒,我说标棺的事情,也说了马爷的事情。
沈风说,就马爷冲着善爷来,恐怕不只是一个由头,这个由头不足以把老十行全部控制住。
那意思就是说,善爷和马爷原本就有行仇。
这个没有人清楚,有的行和行之间有行仇,都十分的隐蔽,因为行规的原因,行和行之间不能结了间隙,如果真的有,解决不了,就会被停行,停行的年头,要行首来决定,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的,都不一定,这就等于把饭碗给砸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父亲是搅进去了。
“善爷当年杀行,这个你清楚吗?”
我摇头,这件事也许只有善爷知道。
沈风说,他知道。
我一愣,这样的事情,也许真有知道,但是真实的,就不一定能知道了,善爷杀行的传说很多。
我想,阴行记事肯定是要记的,但是这种东西外行是看不到的,我们家的,有一部分我都看不到。
到现在,我爹也不让我看,也不给我看,里面记录着什么,我不清楚。
我看着沈风。
“善爷杀的行是药行,现在老十行中没有药行,就是当年杀了行,杀行后,并没有举行,药行就没有了,但是善爷一直在用药,做着阴行,在施药,做善事,那药我吃过,都很名贵的药配制出来的,配方也奇特,这就是说,善爷拿到了药行所有的配方,如果是杀行,能拿到吗?那就好生的奇怪了。”
沈风这样说,什么意思呢?猜测,还是他就知道呢?
我不说话,这个时候不要多嘴。
“善爷所杀的行是内行。”
我愣住了,内行就是自己家的行,一家做两行,但是外人是不知道的。
这在行里是可以的,但是做内行,在一百多年前确实是有过,后来就没有了。
行里讲,一家不二行,因为做行要精细,所以一家难成二行,除非有人有实力有能力,得多种原因相结合,这个很难,做好一行都很难。
善家弄了两行?
这个没听谁说过。
“自杀行,这不可能呀?”
“善爷有一个哥哥,是药行,杀行的原因是他的这个哥哥贪财,做了外药。”
行里讲外活,外药,就是不地道的事情,坑人害人的。
善爷杀行是痛下杀行,杀行不只是不让你干这个行当了,而且要杀人的,就如同善爷入吊眼大棺一样,行主必死无疑。
善爷杀了自己的哥哥?
“这样,他可以讲清楚。”
“这事能讲吗?你说了,就是他哥哥再错,也不能杀哥哥,这是人们的常理思维,他哥哥做外行,他是先知道的,先下了手,保住了阴行。”
一家二行,一行出事,另一行也要跟着停行的,短则五年,多则十年二十年的。
“这些和马爷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