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给张驴儿打电话,说在刘家街寒舍请他吃饭。
中午,张驴儿来了,我们喝酒。
我问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张驴儿说。
“张三,我是消行的,可以说天下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不能说,各行都有不能说的事情。”
这个我就没办法再问了。
但是,对于这个要饭的张驴儿,我确实是感觉到了害怕了。
我开行会,马老太爷也到了。
我说得简单,规矩就是规矩,但是有一些规矩是要破的,能破则破,能立则立,就这简单。
然后就是请他们吃饭。
一切进行的顺利,我也把行会搬进了刘家街的一栋宅子里。
老行接过手,后面就是麻烦的事情,老十行有的行已经是到了末路了,现在的经济和以前又不一样了,只有改变,这就得请高人了。
我和刘婉聊起来这件事情,她告诉我,她在想办法,已经找人在做了,到时候我可以实行。
刘婉一直在帮着我,这让我不安。
“我看看你的伤口。”
刘婉看着我,那眼神分明的就告诉我,她知道什么。
因为那天割肉,刘婉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这不符合常理。
“你知道什么了?”
刘婉笑了一下。
“你没受伤就好。”
看来她是真的知道什么。
我恐惧,从我搬进刘家街之后,就没有再做那个梦,就没有再看到那个觋师。
更让我不安的就是,我怎么就会了这邪恶的东西。
刘家街被刘婉给炒得更红火了。
刘婉在一家老院子里,还原了一段历史。
再见家刘家街,这段历史是一段凄美的爱情。
这个和中国的某一个手段是一样的,完全就是灯光的效果,但是刘婉又进一步发展了,请了国外的几个灯光师来,那效果完全就是不一样的。
人完全融入了当时的场景,你就如同在那个世界,那个年代一样。
刘婉花掉了两个亿,这让我没有想到。
这个项目刘婉其实一直在做,这是这两天告诉我的,晚上让我过去看看,提提意见。
我提个屁意见?一点也不懂。
刘婉带着我进去的时候,让我换上了古代的衣服,弄得到和真的一样,我觉得有点滑稽了。
这栋老宅子确实是很大,五进,正进八开阔的。
进去,灯光起来,音乐起来,我就被震撼到了。
两个多小时,我的眼泪不知道流了几次,刘婉也是,这段爱情,确实是太感人了。
出来,我和刘婉喝酒,她问我怎么样?
“绝对是一个意外。”
我也清楚,两个亿打造出来的,真是敢下手,这需要勇气,刘家就是再大,如果这样祸害下去,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可是刘婉就是一个聪明的人。
“北商一直没有起来,也没有人承认北商,尤其是过关之后,北方的经济不是不行,而是没有好的方法,潮商、广商、晋商、徽商、秦商、闽商、赣商、苏商、浙商、鲁商这些商有非常多的好地方,我们需要学来,北商没有人承认,这需要一个过程,北商的存在,其实是很早的,甚至早过于其它的商。”
刘婉确实是懂得很多。
北商起源于老行,老十八行,规矩颇多,也许是有一些规矩限制了发展。
老行需要重新的定规矩,也要接纳一些新行进来,消失的行当也要找回来,找到老十八行。
刘婉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就现在看来,很难,有一些行都不适合发展了。
“是呀,就棺行而言,我爹就早看出来了,但是是祖宗留下的,千百年了,没办法,我爹不愿意把祖业丢了,到我这儿了,我也是犹豫。”
“棺行现在看来,似乎还可以,但是不是长久之计,你也清楚。”
我自然是清楚的,想让其它的行转变,棺行必需得先变,可是棺行的出路呢?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刘婉说,骨灰盒这个如果是棺行做,那绝对没有问题,刘师傅可以做出来,别人做不出来的东西,现在就是棺行的那些老棺,一定要留着。
这个我和我爹说过,他吼过我,我犹豫,我爹为什么不同意呢?
那天我回家,给我爹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再提,我爹肯定要骂我,但是没有。
“你的事,别问我了。”
看来我爹是彻底的不管了。
“你拜访老朋友,也不用这么久吧?”
“玩呢。”
我爹说完把电话挂了。
我让善小书买啤酒,回来我问她,陈旧找她没有?
善小书脸一红,说管不着。
我喝啤酒,想着事情,一步一步的太难做了,刘家街的事情,一天就不少,这个那个的。
我半夜才睡,想得的脑袋大。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去刘家街,张驴儿就叫住了我。
我坐下,拿出一百块钱,扔到要饭的盆子里。
“你说,将来这刘家街会怎么样?是不是北商又回来了?”
“我没经历过,真不知道,北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拿点钱,算是买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