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罚谢明依在御花园中站了一个时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纷纷扬扬的传遍了长安城的官场之中。
晕晕乎乎的走出了皇城,看着等候在外的容羲,谢明依坚持着上了马车,说了一句,
“回府。”
接着便一头栽倒在马车里,沉沉的睡去。
容羲看着谢明依额头上的汗,想起了容璟临走时的嘱咐。
公子体寒,平常时不喜落汗,尤其是在这种深秋时节。但凡有异样,定要去徐府去拜请徐芝兰徐太医。
容羲看着马车里的谢明依,放下了帘子,手一撑,跳上了马车。
抬眼看向对面高高的城墙,满目的红砂,移开眼,马车已然离去,渐行渐远。
“方才里面传出来话,说是陛下罚了谢大人在御花园站了一个时辰。”
城墙上副将向守卫城门的羽林军统领禀报着。
“去让人禀报苏侯吧。”年轻的统领说着,岁月留给他的那一道斜在脸上的伤疤在秋日的艳阳下,泛着一层冷光。
“是。”
“你想做什么?”
茶楼里谢凤绾掀开雅间的帘子刚走进去,脸上的微笑便僵住了。
韩燕。
刚进浮生茶楼,门口的茶博士说有一位女子找她,谢凤绾便寻了过来。
却不曾想,在这里等候自己的是韩燕。
谢凤绾转身欲走,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腕,
“别走,我有话想对你说,绾儿。”
手腕处的力度捏的谢凤绾几乎要痛出了眼泪,却怎么也扯不出来,谢凤绾背对着身后的人,面对着身前的竹木帘子,冷声道,
“韩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望您自重。我谢家的女子入的是朝堂,而非青楼勾栏。”
“就,听我说一句就好,不可以吗?”韩燕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说不出的悲伤,可如果此刻谢凤绾转过身便会看到这个在耳朵里听到的痴心人,眼睛里却藏着一丝戏谑和不甘。
他可以输给谢明依,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败给一一个闺阁中的无知女人。
“讲吧,但请你放开我。”
谢凤绾心软了,这在韩燕的意料之中,一阵得意后便将心中早已拟好的草稿盘出,
“我知道你在怨我,怨我把你当做了同你家人交易的筹码,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除了谢明依,整个朝堂没有人可以帮我,没有人可以帮长安城内外的难民。我等的起,他们等不起。
我知道你自小受了许多的苦,尤其是前几年,我看过一个女孩在欺压之中想要反抗,却又不得不隐忍的样子。即便时至今日,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可她的眼睛里依旧写满了小心翼翼。
”
韩燕看着谢凤绾,感觉到她身上抵触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肩膀瘦弱孤独的样子,见势,韩燕将谢凤绾揽在怀里,
“我想守护那个女孩,想给她一个安全温暖的环境,想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想,她定会理解我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为了长安城内外流离失所的百姓们,能重建家园,不至于裹尸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