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陈玉歆闻言气的腮帮子鼓鼓的。

陆牛力也握紧了拳头，张冶则往陆玖羽身边靠了靠，仿佛怕陆玖羽再受伤似的。

“长老，我本没想要修炼”陆玖羽说道。

授业堂一时寂静后，瞬间便热闹了起来。

“一派胡言，不修炼来这里干什么”

“就是，怕是被打的脑子坏掉了吧”

“简直就是语无伦次”

“装什么呢，一个伪灵根能让你发言就不错了，还在这故作高深”

......

听到陆玖羽的回答，在座的弟子们都纷纷发言，或嘲笑，或指责，每个人都肆意评论着，仿佛只有在陆玖羽这个伪灵根身上他们才能找到自信。

长老本欲摇头让陆玖羽坐下，但是想了想又问了句“何出此言”。

“穹顶之下，你我皆是棋子”陆玖羽说完话，看着在场的人安静了下来，又继续说道。

“当你决定回答这个问题时，你就已经是被欲望绳子绑起来的提线木偶，无论你的修炼的原因是什么，你只不过是被欲望牵引着前进而已”

“或者说，每个人和灵兽园的灵兽又有何区别？灵兽园的灵兽因为一顿食料而甘心被修士圈养，哪怕每个月需要交月例，只要被交的不是自己，他们都毫不在意。”

“而修士又何尝不是在这穹顶之下被圈养着，靠着散撒在这天地间的各种修炼资源而活，哪怕被宰被杀，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也浑不在意，那些修为高深，有着长久寿元的修士和灵兽园里的年长灵兽有何区别。”

“而我本就没想修炼，只是想看看这穹顶之外的执棋之人是谁，想问他一些事情而已，修炼只是无奈之举”

在场的弟子先是震惊，随后又变得愤怒。

“放肆，你竟然把我等比作禽兽”

“什么执棋之人，一派胡言，我等修士没有妖兽天生的各种本领，却凭着先祖一代代探索积累达到了现在站立在天地中顶尖的族群，你竟敢说我等是棋子，坏我等道心”

敢于说话的只是小部分，而大部分只是愤怒，却不知道愤怒的点儿在哪里，该怎么反驳。

“肃静，今天的授课到此为止，都散去吧”白发长老起身说道，似乎是担心什么被扩散，提前结束了授课。

随着长老离开，弟子们也都开始慢慢散去。

“羽哥，你说的我不太懂，但是看着他们吃瘪的样子，感觉很爽”陆牛力小声说道。

“陆大哥，我要回去了，回去晚了师傅会骂我的”陈玉歆一脸不舍。

“嗯，赶紧回去吧，好好修炼，不然就没法保持这么好看的容貌了”陆玖羽开玩笑的说着。

“放心吧，陆大哥，我肯定可以的”陈玉歆与陆玖羽告别后一蹦一跳的往玉竹峰赶去。

“大牛，你也赶紧回去吧，省得被峰内的人说词”陆玖羽说道。

“行，羽哥，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

看着陆牛力远离的身影，陆玖羽看着身边的张冶，“走吧，咱俩也该回去了”。

两人正欲离开，一名弟子走过来拦住了二人。

“师弟，师傅让我请你前往他的洞府一聚”

“敢问是哪一位师叔？”陆玖羽不解的问道。

“就是方才授课的那位”来人解释着。

“那就麻烦师兄带路吧”陆玖羽说着便拉着张冶一同跟着来人往长老洞府赶去。

“师尊，按您吩咐，已经把师弟请来”，该弟子拱手朝着洞府前亭子中的老者。

“嗯，你先带旁边的小家伙去吃些点心，我有话单独与小友说”老者颔首道。

随着张冶被带到一旁，陆玖羽拱手说道：“敢问长老有何指教”。

“坐吧，尝尝老夫的灵茶”长老倒了一盏茶推到陆玖羽面前。

陆玖羽倒也没客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只觉得灵茶入口后带着一股暖流，随着灵茶下肚，一股灵力往身体四肢流淌着。

“谢谢长老，这灵茶还不错”陆玖羽说道。

“哦？听小友之意是喝过比这个好的灵茶？”老人心里暗暗一惊，这灵茶可是自己花大代价得来的，全峰上下也没几人能拿得出手。

“弟子之前有幸喝过一盏灵茶，灵气之浓郁稍胜一筹”陆玖羽心里却暗暗说道，完了，这笔装的有点儿大了。

“看来小友也是有福缘之人”老人也倒没深问，绕开话题说道：“小友，今日听你一席话，老夫感触颇多，故才想着与小友再多聊一会儿”。

“长老有事请吩咐，小子定知无不言”陆玖羽知道长老无辜不会叫自己前来还倒灵茶与自己。

“小友，可知什么是道？”长老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