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是能说的都说了。”东恒望着进门的方平和方锐两人说道，随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方平。

“他们说了些什么。”方锐问道。

“莫莉雨那小姑娘是关键，他俩就冲这来的。”东恒说着，端起一旁的咖啡，看向方平“方…呃，冯兵，你明天去趟她学校吧，她自己应该也不太清楚，但是她很重要。”

方平猜到东恒应该是从庄敏那儿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字了，但是方锐和自己的关系外人应该是不清楚的，毕竟当年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或许和古术有关…

“昂，行。”想着，方平应下。

……

午后的操场洋溢着青春和一种属于天真的微醺，方平坐在操场旁的观众台感受着日光浴。

其实以往方平很少来户外，弹琴应该是她最多的娱乐活动，像这样晒太阳印象中应该是没几次。

远远看见小雨背着书包走过田径场，方平招手示意。看着小雨看到自己后一下子变了个人，刚刚有些低落的样子立马有了生气。

看着女孩向自己小跑过来，久经情场的方大师居然有种害羞加紧张而兴奋的感觉，这个女孩确实很让人着迷。

“你怎么来了，我还想今天去琴行呢。”小雨在方平身边坐下，笑着说。

“担心你被狼叼走咯。”方平应着，随后问，“刚刚看你有些不开心啊，怎么了吗，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吗？”

“啊哈，没什么啦，我可没那么脆弱。”

“那就好，给你带了点心。”方平说着从包里拿出一袋绿豆酥和一盒巧克力泡芙，“上课累坏了吧，高考还有两个多月，营养得跟上。”

“当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小雨接过吃的，撅起嘴说着。

“谁知道呢。”方平轻佻地也学样撅起嘴，同时抓起一块泡芙吃起来。

“好哇，你学位我。”小雨用力拍了方平一下，差点让他噎着。

微风让快入夏的日子透起了凉爽，但漫天火烧云让看台的两人似乎又烫了起来。

“喂，晦气啊，又遇到了。”二人的说笑被一个男生的大嗓门打断。

方平抬头，对面是一个用手勾着篮球的男生，他身后跟着几个烫头的韩系男高与几个被刘海挡住面目的女生。精神小伙啊。方平心说。

这时候方平注意到身边的小雨有些低下了头，他看了看对面的架势，再看看小雨，立刻明白过来。

哟呵，整这出校园霸凌。方平暗笑，随后站起来，挡在了小雨和他们中间。

“喂，晦气包，这小白脸你新男友，还是炮友啊。”带头的男生一脸坏笑，发出一种奇怪的笑声，以一种挑衅的神情看着方平。

“高中生说话这么下流，你以为你很酷吗？”方平阴着脸呛回去。

看到那男生身后几个女生看清自己后刻意捋了捋刘海，方平突然想起自己这样面目清秀戴着斯文平光镜身材修长的男生如果在高中应该是最受欢迎的那类男生，这倒也说得通这男生为什么上来就对方平那么气势汹汹而且好像有仇的样子。

按我们那个时代的话，这应该叫…雄竞？对吧。方平心说。

方平自带的骚气气质让那个男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故作镇定地气方平：“哥们，你就这么喜欢晦气的鸡？”

方平再也忍不住，上去对着那张欠揍的脸就是一耳光：“你爹妈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尽教你放屁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的男生回头看了一下那几个女生，可能意识到方平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又或者是真打起来身后这几个精神小伙未必敢上前群殴方平，捂着脸回过来对方平说：“君…君子敢不敢和我比球？”

这么一句倒是把方平整乐了，刚刚还以为要打群架了。老实说自己身手确实不怎么样，要是真打起来估计得吃不小的瘪，何况自己还受着伤，肋骨才刚接上，还疼着呢。

小雨拉了拉方平的手，说：“算了，你还有伤。他是校队的。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好啊，怎么比。”听完小雨屈服的话，方平一蒙头就应下了，他实在不想就这么让这么可爱一个女孩被欺负。不过，这难道是爱情的力量，自己可是有快两年没碰篮球了。

“很简单，三颗球，斗牛，输的跪地上喊爷爷。”男生一脸得意。

“喊什么？”方平指着耳朵示意没听清。

“爷爷。”男生重复。

“诶，乖孙子，咱打吧。”方平咧着嘴坏笑。

“你他妈…”男生刚要发作，但似乎不想失了风度，于是把球扔给方平，“发球。”

方平宽慰地看了小雨一眼，上前站到三分线以内，把球扔着了男生。

一开打方平就意识到自己草率了，这孙子真挺有两下子的，体力和技术已经属于同龄人上乘水准，而自己这细胳膊细腿还真顶不过他。

男生上来就进了两颗，方平竭力防守，但都被男生硬突进了内线。方平感到腹腔剧烈疼痛，肋骨骨折还真不是能逞强的。

方平咳嗽两下，呛出了口血水，张开双臂，喘着粗气盯着男生，对方被方平这下还真有点吓到了。毕竟方平这样子跟要跟他拼命差不多，未经世事的高中生哪见过这场面，立马被吓到了，一个空篮居然没进。

终于到方平球权，他拍拍额头，对自己说：妈的，今天说什么也得给老子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