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亲想见自己的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皇上不能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哦?为何不能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呢?孤不能当个圣人吗?”
面对皇上的反问,木一公公不慌不忙的说。
“因为古往今来的圣人没有一个能成为皇帝,所以皇上您既是皇帝,自是要比那圣人更胜一筹!”
“嗯~说的不错,还是你会拍孤的马屁!”
虽然知道是拍马屁,但皇上还心情愉悦。
“不,奴才拍的呀,是龙屁!”
“哈哈哈......”
皇上笑到要流出眼泪了,抹了抹眼角,木一公公将皇上扶起,放下手中的史书便准备继续批阅奏折了。
这一晃便是一下午。
晚膳前,皇上便听到回来禀报之人说云王生病,不能进宫用膳了。
“生病?不是刚养好些,怎的又病了?”
明仁帝内心疑惑,前些日在路上寄信还说感觉身体不错,怎么在家歇着还能生病呢?该不会是在装病吧?
“这小子,是在生孤的气吗?”
皇上将奏折合上,往桌子上一扔,瞬间换成了一副被别人欠钱的样子。
“皇上多虑了,云王殿下是您的儿子,怎么会生自己父皇的气呢,以云王殿下的性格,可能是在...是在...”
木一公公突然觉得自己说了还不如不说。
“也对,老六可能是借着生病的幌子跑到烟花之地了,也怪不得他身子总是好不起来,也不知道节制点。罢了罢了,他也就这点癖好,派人催他回府好生养着,别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了把柄!”
“是~”
可皇上只猜对了三分之二。装病是真的,在花楼也是真的,但不同的是,萧祚尘在的不是泰安城的花楼,而是望烟城的花楼!
望烟城地处泰安西南边,与泰安城仅一城之隔,而望烟城的西南边便是苗疆,两城一半仅一江之隔,另一半则被崇山隔开。城中人为了防范苗疆蛊毒,基本人人从小就要学习简单的辨蛊解蛊之术。而望烟城的名字是三百年前泰安建国时便已存在的名字。据说当初因为战乱,导致望烟城内百姓流离失所,最后有钱的逃难的逃难,有男丁的要上战场,穷人便等着饿死。最后变成了一座荒城。
后来有一仙子来到城内,以一人之力,仅用两年便让城内飘满花香,恢复生机。八方百姓皆慕名来此定居生活,此后望烟城人烟兴旺,便日渐富庶,享有泰安第一城的美称。
只是当初那位仙子,至今无人见其容貌。
云王坐在窗边,听着花楼内飘来的阵阵乐声,不禁闭目细品,手指随着音乐轻敲桌面。就连窗外突然飞来的鸽子,也不禁歪头听着这琴声。可这和谐一幕却在云惟粗暴的抓住鸽子的那一瞬间破坏掉了。
一曲听罢,云王缓缓睁开眼,云惟将鸽子上系的小竹筒递上前。
云王接过,看完字条不禁笑了出来。
“这老东西可算是想起我了。传令下去,明日回府。”
“回哪个府?”
云惟有些疑惑。
“泰安城,云王府。”
“是!”
“顺便让花语上来一趟。”
云惟收到命令,立马下楼,不一会儿屋外便进来一女子。女子身着素衣,环抱古琴,她便是方才在楼下抚琴的花女。
“主子~”
女子放下古琴,对云王款款福了福身。
“不知主子叫花语来是有何事?”
虽是云王的人,但在花楼内,所有人皆以花姓命名。花楼卖艺不卖身,所有花女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花楼每日开门三个时辰,不留客人过夜,也是为了保护这些女子。
“刚才有个音你弹错了。”
“啊?”
花语被主子的话吓了一跳。这首曲子自己演奏过不下千遍,怎么会错?
“再弹一遍~”
“是。”
不管是不是自己弹错,既然主子要求自己弹奏,那便乖乖再弹一遍就是。
而云王在乐声想起之后,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