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幸被关进部落西边的一处暗屋,入夜以后,只有部落周围点燃零星火把,屋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高墙上有一处小小的开口,权且算是窗户,细微的月光洒下来,聚成一道银白色的光束打在叶幸脸上。
那一束光,仿佛神迹一样让叶幸周身泛起温暖的光晕。
叶幸携光明而来,脸上是漫不经心的微笑。
虎长牙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原本急促的脚步不由得有些迟疑,像是害怕会惊扰到她一样。
“来了?”
叶幸头也没回的打招呼,随意的仿佛是在大清早问吃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虎长牙问。
“因为我有脑袋,有眼睛。”叶幸心情尚可,难得还有耐心打趣几句。
虎长牙听后有片刻的沉默,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
叶幸凭借味道能闻出来是几个新鲜的野果。
她有点好奇这个年轻的兽人,没想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若说是兽人对雌性的那种欲望吧,又不明确,严格来说,他对叶幸的探究更多。
至于像他父亲虎长雷那种浓浓的征服欲,在他身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到。
“你到底怎么想的?”叶幸饶有兴味的问他。
“什么?”虎长牙面对叶幸还有警戒心。
“你也喜欢我?”叶幸忍不住手指痒痒,如果有一把折扇,她真想要去挑起他的下巴。
“你胡说什么?”虎长牙明显又羞又愤。
“那就是喜欢我对你做的事情?”
“叶幸!”虎长牙忍不住低吼。
“那你这是做什么?你阿么害我,你阿爹关我,你又来看望我,你们一家三口一盘散沙,自己知道吗?”
叶幸的话在虎长牙听来无异于羞辱,他的呼吸声再次变得急促。
叶幸坐在离他最近的那个木凳上,顺手抄起一个野果,看了看,抬手递了过去。
虎长牙反应了一下,自然的接过来,手指一捏,打开野果外皮,又动手扒开露出里面嫩白的果肉,这才又递回去。
叶幸嘴角含笑,没有接,她只是拈起桌上果皮在手指间反复摩挲,发出“沙沙”的轻响。
虎长牙递了一会儿,发现叶幸始终没有动作,忍不住抬头,正对上叶幸玩味的目光。
叶幸能感觉到,这个年轻兽人的脸蛋瞬间红了。
她轻笑一声,觉得有点意思:“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再有一会儿天可就亮了。”
虎长牙转过脸去,用力呼吸了几次,内心重新镇定。
他沉声说了一句话,叶幸眼神刹那一凝。
他说:“狼根死了。”
狼根?那个祸害豹三娃的狼族兽人?被自己狠狠的修理一顿又丢回洞里的那个?
这么快就死了?不应该啊!
叶幸估计还要再过些日子才对。
她略一思索,抬头看虎长牙,确定的语气说:“你杀的?”
“你胡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虎长牙立刻咬牙切齿,那模样差点跳起来。
“我?我做了什么?”叶幸反问。
“你,你不要以为我认不出狼根身上的伤痕,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敢对兽人造成那样耻辱的伤口!”
“哦?是吗?你怎么认出来的?你亲眼见过?还是……亲身体验过?”
叶幸的调笑让虎长牙握紧了拳头,他又想起了那个耻辱的夜晚。
“你,你不要脸!”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能形容叶幸的话。
叶幸听完却“呵呵”的笑了:“我教你一个词吧,这种时候你可以说‘无耻’,意思是不知礼义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