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虽然不是刘道通的对手,可他的轻功实在厉害,只要稍有机会,他便能逃之夭夭,一般人莫不能及。可他方才受了刘道通一掌,提气往人多的地方跑了片刻之后,只感觉胸腹之中如同火烧一般,便再也撑不住了,只能扶着墙往永兴侯府的方向走去,结果本来片刻就到的路程,他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
等从后门进了永兴侯府,蒋昭又是吐了口血,出声喊道,“爹,爹,我不行了!快来救我!”
这里本就离着静心堂不远,蒋昭喊得声音又大,闻着声的蒋顺、陈景泰和韩氏都纷纷赶来。蒋昭见到亲人,心里一松,只觉得眼前发黑,晃晃悠悠晕倒在地。
蒋顺见儿子受伤飞身赶到,抓起蒋昭的手腕子为其探查伤势。
韩氏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昭儿怎么会受伤?”
陈景泰一时无话,就见蒋顺将儿子扶起坐好,双手抵住他的后背用真气为其梳理经脉。片刻之功,蒋顺的鬓角额头也都下了汗,蒸蒸热气从头上升起。又过了片刻,蒋顺收功,这才抱住蒋昭。
“顺子?”陈景泰问道。
蒋顺松了一口气道,“侯爷,春盏,昭儿无事,只是中了八卦掌,受了一些内伤,不知是何人所为?”
说着,他抱起展昭穿堂过院,赶奔自己一家人住的偏院,陈景泰和韩氏也跟着过来。
此时已经过了午饭点,陈年在蒋沁儿的伺候下吃了些东西。素手调羹,这还是陈年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为了报答蒋沁儿的照顾之情,他只好讲些好玩的故事给蒋沁儿听。
蒋沁儿虽然知道陈年现在还是少说话静养伤为好,可还是禁不住那些引人入胜的故事诱惑,趴在陈年床头听的津津有味。
当陈年正讲到光明顶上杨逍与五散人内斗被成昆偷袭因而危在旦夕的时候,却听院里有动静传来,似乎是有人来了。
蒋沁儿跑到门缝处看了看,呀的一声跑了出去,陈年只听外面乱泱泱的说话声,似乎是谁受了重伤。他自然也躺不住了,起身便往屋外走去。其实陈年受的伤也不是很重,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流血过多,右肩肿胀,再加之蒋沁儿这个小神医的灵药,此时已经能简单的活动了。
西厢房本来是蒋昭的房间,现在被陈年占了,所以蒋顺便将蒋昭抱向北屋自己的卧房。陈年出门一看竟是蒋昭受伤,赶紧上前问陈景泰,“侯爷,这是......”
陈景泰身体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健康,所以一路跟过来就给落在了最后面,见陈年出现询问,眉头皱了皱,似乎对他还称呼自己为侯爷有些不满意。但陈景泰还是答道,“无碍,昭儿他碰见了个高手,给人打了一掌。”
陈年点头,但是心中却十分吃惊,蒋昭既然能将自己在郑氏双雄的手下救出,足以说明他的武艺高超,现下却被人一掌打伤,那此人的武功要有多高!再想想自己,单是一个郑强便能将自己置于死地,与蒋昭更是无法相比,若和打伤蒋昭的人放在一块,估计他一个手指便能将自己给摁死。想到这,陈年的心头不由有些沉重,自己是不是要学些武功在身,也好保护自己还有秦香莲母子三人。
陈景泰和陈年并没有进北房,蒋顺和韩氏也很快从屋里出来,可怜蒋沁儿刚刚学会照顾人,照顾完陈年又要去看顾哥哥蒋昭。
韩氏见陈年掩着心口站在当院,又担心道,“年哥儿,你怎么起来了,快去躺下。”
陈年见其情至纯,深受感动,轻声道,“春姨,我已经没有大碍,蒋兄弟他还好吧?”
蒋顺舒展开眉头,对陈年道,“昭儿也是摔打惯的,此次与高手过招虽然受了些伤,但想必也长了不少见识。”
陈年虽然还不是很清楚蒋顺一家与永兴侯府的关系,但也能看出蒋顺和蒋昭父子二人有江湖背景,想来在江湖上这种切磋受伤之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所以蒋顺才不至于过分担心。
陈景泰和蒋顺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商议,所以二人没有过久停留就回了静心堂,韩氏则留下陪着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