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狗蛋儿家,狗蛋儿的妈妈一脸焦急的将我和师父以及狗蛋儿的爸爸也就是我立虎叔迎进了家门。
我看着狗蛋儿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嘴里还不停说着胡话,我就是心里猛地一疼!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这是我弟弟啊!天天呆在我屁股后面叫着“东升哥”的弟弟!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抬眼看了一下那头顶的气运小云,有一缕缕黑气正在白气中翻腾。
“他从早上就这样!开始我和他爸还以为是昨天下雨窗户没关好着凉了,结果药刚吃下去就被吐出来了....”
狗蛋儿的妈妈没说了句,眼睛又红了,不住的往下掉眼泪。
看得我又是一阵心疼,她眼睛都哭肿了!
“从早上起就怎么都叫不醒,喂饭、喂水、喂药,前手刚喝下去,后手就吐出来了!”狗蛋儿他爸也在一旁补充道,
“送到镇上,镇医院说查不出来,送到市里,市医院给吊了两三瓶水,花了一千多,还是啥用都没有,甚至嘴里头还一直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什么!我问大夫怎么还更严重了?大夫跟我说可能是吓着了,建议我到乡下找人看看。”
我看着立虎叔一脸阴郁的诉说着情况,可能从表面看他并没有狗蛋儿他妈那么难过,但是我却可以清楚得看到,他深邃的眼球里,血丝爬满了眼白,不仔细看甚至会以为他的眼珠子是粉红色的!
也许这就是父亲吧,他或许并不善于表达,但是你无需顾忌,他对你的爱,丝毫不比你的母亲要少多少。只是因为他是一家之主,在家人慌乱的时候,他是绝对不能显得慌张的,因为顶梁柱的惊慌,会加剧羽翼下家人们的惊慌啊.....
“这孩子...应该是丢魂儿了...”我师父把了把狗蛋儿的脉搏,下了结论,我不由有些吃惊,大大小小医院查了一天都查不出来的病症,我师父只是随便把了一下脉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不可能,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我看向师父的脸,却发现他的眼神不再像是平常那样无神,而是仿佛在认真凝视着二狗子身上的某处。
师父的眼睛?是了!师父的眼睛是阴眼,虽然看不到阳人能看到的东西,但却可以看鬼神!
“东升,取黄纸!”师父依旧握着狗蛋儿一只胳膊,头也不抬道。
我会意,立即从麻包中取出一张黄纸,并且将朱砂和笔也取了出来,连带着还拿出了一块木板。
木板上有个夹子,将黄纸立着夹在木板上,我将毛笔蘸了朱砂递到了师父手中,手捧起木板,正对着师父。
只见我师父接过朱砂笔,一手抚着木板,摸到黄符位置后,提笔便在木板上勾画起来,具体的画法我倒是因为需要捧着木板并未看清,但是师父全程一笔画完,根本就没有让我重新蘸朱砂。
待到师父停笔,我将木板翻过来粗略看了一下,只见这原本空着的黄纸上多了一个朱砂勾勒的符篆,上写着:
奉太上老君敕令,中间的令字似是一个大伞盖,牢牢将下面一排字罩住,左伞盖上书六甲神将,右伞盖上写六丁天兵。
伞盖之下则是:到此处三魂七魄归本身。
我很疑惑师父是怎么能用一笔朱砂写出这么多字的,不过当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连忙将符篆从木板上摘下,看着符箓中流转的金光,心中暗叹一声厉害!
将其递给了师父,没想到师父则是直接将这符箓交给了立虎叔。
“把狗蛋儿放地上,这符篆放在他头顶三寸的地方烧了。”
立虎叔不疑有他,连忙照做,倒是狗蛋儿他妈怕自家孩子着凉,先将一个褥子放在了地上,然后才让立虎叔把狗蛋儿放上去。
打火机一响,符篆就这么放在狗蛋儿头顶大约三寸的地方烧了。
我看着那火苗一点点的烧着黄纸,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火不大,这要是一不小心燎着狗蛋儿头发可咋办。
黄纸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燃得很慢,火苗很小,似是不怎么肯烧,却又根本没有熄灭的意思。
我和立虎叔以及狗蛋儿他妈就这么眼巴巴看着这符篆一点点烧完,直至燃尽。
狗蛋儿还是没醒,我看了狗蛋儿他妈一眼,狗蛋儿他妈是一脸的担忧,将目光转向立虎叔时刚好与他对视了一眼。
他刚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我师父那边却是已先开口:“拿一碗白米来!东升,取香!”
前面的话是跟立虎说的,毕竟这里是他家,我身上这麻布袋里却是没有白米和碗的,狗蛋儿他妈听到了赶忙去准备了。
后半句自然是和我说的,我经常见师父给人看事情用香,所以在麻布包里也常备了一把。
“师父,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