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雨此话一出,段鹏的面色明显的沉了下来,片刻后冷笑道:“陆先生,我就权当此话你是在开玩笑了!你这种身份,怎么可能说是我托了你福?可笑!”
因为从小所处在的家庭环境,段鹏说话颇显老气。但也正是这种带着“老气横秋”的狂言,更是愈发显得他的张狂与自大。此刻他更是直接点出了陆雨的身份,言外之意你陆雨区区一个小地方来的小老百姓,有什么资格说我托你的福!
陆雨也不生气,悠悠道:“春节前,全国茶博会,当时我在会上随便写了一首诗,段公子不知有没有听说?”
段鹏略微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这个自然,陋室铭已然传遍全国,脍炙人口。”
陆雨呵呵一笑:“这就是了!段公子可知道这陋室铭是因何而作?”
段鹏冷笑道:“不知道陆先生是想要考我?还是想显示一下你的光辉事迹?不过不管如何,既然你问了,我当然不会不答这陋室铭乃是你因夷洲茶人许程铭侮蔑我华夏茶界,而一时激愤所作!不得不说,陆先生还是有几分才气的。”
陆雨摆了摆手,道:“才气谈不上,而且也用不着你承认其实我想说的正是这个许程铭!”
段鹏疑惑:“许程铭?”
陆雨点头道:“许程铭当时是被国家安全局带走的,但后来又移交给了京城警厅,至于现在么”
他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桌上那一罐夷洲冻顶甘露,淡淡道:“现在这个数典忘祖的小人,已经回到了夷洲继续逍遥段公子可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吗?”
“这”
段鹏虽狂却并不傻!
陆雨已经将所有的人物关系都罗列了出来,而且最后还直接看向自己的那罐茶,意思其实已经显而易见!
但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段鹏旋即勃然大怒,道:“信口雌黄!我家父怎么会收受那种卖国求荣之人的贿赂!这分明是胡说八道!那许程铭虽然言辞可恶,但在国内期间并没有大罪,安全局尚且不能将他怎样,难道京城警厅还能定他的罪?若是不定罪,自然要放他回夷洲!这是依法办事!”
陆雨挑了挑眉毛,嗤笑道:“段公子别激动,我当然知道这是依法办事。但据我所知安全局乃是国家安全机构,本来就不涉及民事与刑事只对国家负责,他们将许程铭移交警厅这才叫理所当然。而之所以这样做,恐怕应该不是只想让许程铭在警厅走个过场之后就回夷洲吧?”
“这个”段鹏再次语结!
正如陆雨所说,有些事情,尤其是对于知名人士的处理,国家安全局并不方便直接出面。
而如果将此事转为民事或者刑事事件的话,处理起来则方便多了。
对于许程铭这种人,无疑是万人唾弃痛恨的。移交给警厅,自然就是想让警厅好好的“招待”一下这位许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