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窈骂完不甘心,还继续说:“头一次见人把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裴景弋倒吸一口冷气,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活了二十多年,他没这么被人骂过。
可到底是他无礼在先。
裴景弋耐着性子解释:“我只是假设,再加上你不是失忆了吗,并不是没有可能。”
谢舒窈仍旧无语,“所以呢,你看我跟你那位夫人长得像吗?”
话音落下,裴景弋像是突然被人打醒了一般,他重重闭了下眼,觉得自己可能真是糊涂了。
“抱歉,”裴景弋沉声说。
见他道歉,谢舒窈也不说什么了。
她转身走到一边,拿出制作火铳的说明书说:“不必了,反正做好了这个我就走人,你答应过的。”
经此一事,两人都假装无事发生,半个月后,谢舒窈如约做好第一把火铳。
裴景弋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疑惑道:“就这?怎么看着没有你那把精良。”
谢舒窈理直气壮的说:“当然了,我原先那两把可是师父给的,传家之宝,世上独此两个。”
裴景弋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手中简陋版火铳。
有总比没有强,况且能达到目的就行,他把谢舒窈亲手绘制的制作流程交给江东,嘱咐他,“交给工匠照着做,尽快,越多越好。”
裴景弋研究过了,只要理解制作过程的奥秘,批量制作并不难。
交货完成,谢舒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佩,递给裴景弋说:“我也算完成任务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裴景弋深深看她一眼,随手接过玉佩,紧紧抿着薄唇,良久才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