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依稀感觉,自己对这小册子有点兴趣,只是不知道是有什么兴趣。
“老板,这个多少钱。”
江云走到坐在藤椅上已经开始再次酣睡起来的胖老板面前,晃了晃手里的册子。
“唔?”半晌,老板努力在自己紧闭的眼皮上露出了一条微微的缝,“破东西,不要钱,拿走吧。”
“行,那谢谢老板了。”
“唔——呼——”
看着这个仿佛天塌下去都不能叫醒的老板,江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拿着那本小册子走出了小店。
刷——
一道金光闪过。
老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刚才好像有什么晃到他的眼睛了,打扰了他的睡眠。抬头看向走远了的江云,老板摇了摇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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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祥云酒店
普通标间四零三号
嘭!
随着关门声的重重响起,早已急不可耐的男人一把抱住同行的女人。
马云山今天很高兴,特别高兴,因为从自己拉出租车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主动的女人。不仅去酒店不说,还硬要叫司机和自己开一间房。同时还不时的挑逗自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你在玩火。
但人到中年,腆着个大啤酒肚,头发日益稀疏的马云山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女人想做的,和自己想做的,是一样的就行了。
所以,上面那句话在马云山看来就是,女人,你想被*!
一把将同行的女人甩到柔软的床铺上,那床铺的回弹和女人身体的回弹让马云山的脑子愈发的不清醒,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性!性!
自己几乎是用野兽般的方式撕扯着女人的衣物,长久抽烟喝酒导致脏臭难闻的嘴中不断留着贪婪的口水,那嘴巴和舌头在女人颈子上来回蠕动着,马云山的表情一脸沉醉,仿佛要跌入那温柔乡里去了,那里温润似水,温暖如春。
至于那女人,则是附在马云山的耳边,用轻柔而娇媚的语气轻轻的说道:“别急,我们慢慢来。”
清凉酥骨、柔滑似水已经不足以形容那声音带给马云山的快意,他只觉得仿佛有一股轻柔的泉水,温暖且均匀的冲洗着自己的脑仁,从天灵盖传出来满满地酥麻之感。
“嘿嘿——”
马云山傻笑着,刚想说些什么。
忽然这时,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说不出话来了,不对!不是说不出话,是自己的舌头被拽住了!
“唔唔唔!”
此时那怀中的女人不断发抖,身形也在那不停的抖动中逐渐膨胀,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腥臭之味在房间内逸散开来,那气味如同火焰一般灼烧着自己的呼吸道粘膜!
感觉到怀中的异样,马云山拼命的想要将那女人推开,只可惜事与愿违,那女人仿佛附在了自己的身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噗呲——”
一声沉闷声响起,男人惊恐的发现,扎住自己舌头的,竟是女人身后不知从何处生长出来的第三只血淋淋、血肉模糊的手臂,那手臂往后猛地一拽,自己的舌头,竟然硬生生被那么拽了下来!温热的鲜血从嘴中流了出来,浸湿了床单,以及自己和那女人的衣物,显得一切都更加的诡异无比。
“唔啊!”
巨大的疼痛感加上恐惧感让男人此刻头昏脑胀,转头靠近女人的脸,竟发现女人的脸呈现出极度不协调的角度死死的盯着自己,那微笑着的嘴巴慢慢变大,逐渐大到已经可以将男人的头颅整个吞下。
那嘴巴的周围是一圈圈锋利的牙齿,仿佛无论是什么尖锐之物也能尽数撕碎,腥臭的味道从那恐怖的嘴巴中传出,马云山此刻已经不知道该对眼下的什么东西作何反应,口中的鲜血?恐怖的怪物?刺鼻的腥臭?
马云山明白了,自己最应该反应过来并争取的,是自己的生命。
血的味道从房间内传出,一声声微不可闻的撕裂声也在房间内回荡。
血液溢出了门扉,浸湿了红地毯,染出了一条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