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毫不心虚地说道:“咱们华国确实是用硬直镜不假,但是国外已经有软质电子支气管镜了,完全可以到达叶支气管,甚至更深入得多。”
较真起来,王东说得还真没错,现在确实有做肺泡灌洗的能力,只是尚未全面开展。
见这家伙再度升维,医生们又只好大眼瞪小眼。梅霜雪愣了半天,追问道:“还有吗?”
王东对她露出友善的微笑:“有啊,比如神经机制。”
梅霜雪双眼发亮:“详细点。”
“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王东的微笑转成悠然的坏笑,而后摸了摸小军的头,对少妇平淡而又斩钉截铁地说道:“听我的,用舒喘灵预防,看效果调整用药。平时千万不能吃激素。”
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去,丢下梅霜雪在后面直磨牙。
平哥一脸懵逼地听了半天,直到医生们不再说话,他才算回过点神来,一眼看见磨牙的梅霜雪,不由又瞪大了眼睛。
这冰块美女也会生气的吗?
王东很快不见了身影,梅霜雪转眼看见平哥的模样,拿手指点了点外面。平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梅霜雪又点了一下,平哥笑容一收,乖乖地走了出去。
然后屋内的气氛就尴尬起来。医生们各自回味着王东的话,既对王东描述的新理论、新认识向往不已,又满腹疑虑,外加羞惭,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熟人介绍的病人。
小军一家也有点不知所措。堂堂军区总院已经下了结论:哮喘,也给开了药,谁知那个王东又冒了出来,还跟军区总院的大夫们一阵辩论,看这样子,竟然还占了上风。
这可怎么办,我们到底该听谁的?
最后还是少妇拉了拉老公的衣袖:“我相信王东。”
男人犹豫了一会,厚着面皮对医生们说道:“能不能也给开点那个舒什么,我们几样都试试。”
老医生叹了口气:“开吧。他说的对还是错,需要大量案例的验证。你们家这个,按照我们的方案治疗可以,按照他的也行,就算第一个案例。”
梅霜雪一声不吭地开好处方,请老师签了字,递给那少妇,又亲自带着她去交费、拿药,最后送他们与平哥会合。
平哥啪地一个立正:“多谢。”
梅霜雪瞥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直到梅霜雪不见了人影,平哥还在看着。他的战友捅了他一下:“对她有意思?追啊。”
平哥连连摇头:“不敢。能看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