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常威皱了皱眉,沉声道:“那阴后是在消遣本座?当本座很闲么?”
见常威好像要生气的样子,婠婠连忙上前一步,拉住常威大手,娇声道:“常大叔,你先别生气嘛,师父可不是要消遣你,是真有正事与你商量呢。师父,你快说话呀!”
祝玉妍威震江湖多年,又几乎以一己之力,将阴癸派发展成了魔门第一大派,成为令人闻名丧胆的邪魔之首、圣门阴后,心中自有一股傲气。
可常威以一敌众,当她面摧枯拉朽般灭杀阴癸精英,又在与她正面对决中,在石之轩于最佳时机出手偷袭之时,堂堂正正将她重创,还顺手将石之轩打成了重伤。
这等武力,这等威风,早将祝玉妍的傲气消磨一空,令她面对常威时,往昔的威严高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可奈何的挫败感。
所以,尽管常威在给她摆脸色,尽管她心中有些羞恼,觉得自在天魔未免太过傲慢不可一世,但身为已经不被自在天魔放在眼里的“手下败将”,她又能如何?
她现在脊骨伤势未愈,连下床行走都不能,若不想“玉石俱焚”,便只能委曲求全,先忍一时之气。
“常天魔。”祝玉妍幽幽一叹,点漆明眸凝视常威,语气诚恳地说道:“这一个多月来,婠儿天魔大法进展神速,且出现了极之玄妙的变化,这都多亏了常天魔以长生真气相助。妾身身为婠儿师父,在此多谢常天魔对婠儿的栽培。”
“只为道谢?”常威淡淡道:“还有别的事么?”
祝玉妍雪白贝齿轻咬粉唇,眼中闪过一抹羞赧,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倘若她还是当年的小妖女,那撒娇卖乖求恳的话,已经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了。
可问题是,她已不是昔年的小妖女,而是群魔之首的阴后。
多年来,她都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从来只有别人求她,哪有她求别人?昔年做小妖女时的种种手段,早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便连求人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见师父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神情颇有羞赧为难,而常威则渐渐变得不耐烦,婠婠连忙为师代劳:“常大叔,师父是想求常大叔,用长生真气,帮她一把。”
“哈?”常威一脸荒谬:“你说什么?祝玉妍想求我用
用长生真气帮她?”
婠婠用力点头,说道:“师父与圣王乃生死大敌。圣王本就难杀,如今又得了圣帝舍利一半真元精气,分神之症即将痊愈,武功不仅能恢复巅峰,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而师父的武功止步天魔大法十七层,再怎么修炼,也只能作积蓄功力的水磨功夫,却不会再有境界上的突破。倘若没有别的办法,师父便永远没有找圣王报仇的希望啦。
“常大叔,你现在已是师父唯一的指望。你的长生真气,不仅能令师父的天魔真气,产生如婠儿一般的变化,甚至说不定还有希望帮她突破天魔大法十八层……常大叔,你就帮帮师父,好不好嘛!”
说话时,婠婠拉着常威胳膊用力摇晃,撒娇卖萌求恳。
祝玉妍则别过脸去,不敢与常威对视,眉梢眼角,满是羞赧惭愧,又有许多不甘。
常威摇头失笑:“祝宗主是我什么人?她要找石之轩报仇,又关本座何事?她连加入我魔教,做我十六人魔首座都不愿,我凭什么要帮他?当本座是开善堂的么?”
婠婠还待再求:“可是……”
“没有可是!”
常威抬手,止住她话头,淡淡道:“祝玉妍想得到我的帮助,除非立誓再不作恶,彻底抛弃魔门种种邪恶作风,自愿加入我魔教,接受本座禁制,并且认真学习本教纲领,践行本教理念……若她同意这些条件,本座便可帮她一把。若不同意,那就不必多说!”
婠婠苦着小脸,说道:“可圣门事业,乃是师父毕生志愿……”
“圣门事业很了不起么?”常威嗤之以鼻:“婠儿你也是听过我讲课的。你觉得,与本座讲述的理念、描绘的事业相比,你们魔门那点儿低级追求,那些连个完整体系都没有,只几句口号的理念,值得一提么?”
“……”婠婠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
“今天话就说到这里。别说本座不给你们机会……”
常威对婠婠说道:“你将本座讲的课,复述给你师父听。另外,找几本自在天魔系列的,给你师父好好看看,认真学习一番,再好好考虑一阵。我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内,作出决定。过期不候!”
说罢,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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