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随着朝阳的冉冉升起,阳光洒在战场上,为这片血腥的土地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吕布早早便起床,他身披厚重的战甲,手持那重达百斤的方天画戟,骑着神骏的赤兔马在练兵场上回来冲刺热身。
他已下定决心,这场胀不但要胜,还要胜得漂亮!
让自己的胜利成为天下人传颂的佳话!
一旦提及自己时,不再带有“三姓家奴”的耻辱,而是将他与西楚霸王项羽相提并论,成为一代英雄豪杰。
然而,正当吕布沉醉于对胜仗后荣耀的憧憬中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他斜眼望去,只见昨日被他奚落的华雄正朝他走来,但这一次,华雄并非孤身一人。
贾诩站在华雄身侧,抬头望见身高八尺的吕布,直皱眉头。
目光紧紧锁他官职低微压根就接触不到吕布这种核心人物,之前也仅仅只是听说罢了。
如今亲眼所见之后内心却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和诧异。
如此雄壮男子为何德行如此之差!
吕布瞥见贾诩那复杂的神情,心中不以为意,挺直腰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对他身躯的惊叹。
他转而望向华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直接忽略了贾诩这个在他记忆中几乎无迹可循的小人物。
坐在马背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华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你特地跑过来有何贵干?不是喜欢在后方安稳度日吗?”
华雄一点都不生气,他就喜欢吕布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现在有多狂战败之后破防就有多狼狈。
自打昨夜离宴之后,他就惦记上了吕布。
这白晃晃的羊毛他不可能放过,一早过来就是为了加深与吕布之间的“恩怨“。
免得对方战败之后以醉酒为由找托词。
“吕将军,可还记得昨日的约定?”
华雄微笑着问道。
吕布微微皱眉,昨夜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这个华雄倒是上心了。
他低沉地回应道:“自然记得。”
随后,他话锋一转,讥讽道:
“你脸皮倒是厚,抓住昨夜戏言过来挑刺,我若输了向你负荆请罪又如何?但倘若我赢了,你又该如何?”
吕布只是不聪明,但并不蠢,他知道即使赢了华雄,也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一旁的贾诩本欲出言制止华雄,但转念一想,李肃二人的尸骨未寒。
华将军如此自信,定有把握!
华雄望着吕布,冷冷一笑,回答道:“任你处置。”
吕布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嘴角勾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毫无遮拦的将心中想法说出:
“要官职你没我大,要钱粮你也不及我分毫,你的命我更不屑要...”
“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若是你输了,就跪下磕三个响头,认我为义父如何?”
华雄听后微微皱眉,但很快便舒展开来。
他没想到吕布对“三姓家奴”这个称号如此敏感,心中有了打算。
之前,华雄曾以为吕布刺杀董卓的动机仅仅是因为貂蝉,然而此刻他意识到,貂蝉之事更像是一个引爆点。
吕布与董卓之间的裂痕,实际上是由多重因素共同铸就的。
一来是吕布身上“三姓家奴”的标签,以及他对“吾儿”这一称呼的不适,从昨日的宴席上已被他察觉。
二来是董卓残暴的本性,依照他的性子,他视貂蝉为禁脔,任何人都不能碰,吕布沾染貂蝉之后清楚若自己不先下手为强,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三来则是吕布对董卓的诸多不满逐渐积累,平日称呼占便宜,而当董卓强抢貂蝉时,他更是将吕布视为下属而非义子。
这三个原因叠加在一起,构成了吕布刺杀董卓的坚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