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古婆婆的同行人才一个个说起了她的往事:
“古婆婆年轻时候本有夫君和俩儿子,大儿子和她夫君十六年前被人喊出去外地干活,一死一失踪,从此她守寡,大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下她和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儿子。”
虎子爹在那继续说道:“自小我们看到大的,古婆婆省吃俭用,小儿子吃喝拉撒,每日卧床,喂养,擦洗翻身,那小儿子足足有近两百斤呀,整整每天如一日这样近三十年,别说她一妇人,就算是我们这样的男儿也不定能每日如此,有时一天不小心未及时给他方便,这身上和床上得重新清洗,少说一日也要两遍。”
此刻大堂之中沉默了,“大人如果不姓可以问仵作,大光如此重量身上可有一处烂肤之处?”
官老爷看向仵作,“回大人、此言不虚,那肥胖男子衣服干燥,必是每日擦洗干净的。”
“既如此那为何要毒死他?”
“官老爷,各位乡亲,你们看古婆婆已经年近七旬,近几年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还能有几日安稳!”
“就算如此也不该毒死儿子。”
此时此刻的古婆已经老泪横流:“官老爷,我也不舍,我眼睛渐渐已经看不清了,也没力气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万一身上没有弄干净他要受罪,万一没有做他爱吃的,他吃的不高兴,我只想在我还有力气时给他干干静静的离开,办好他的事,我也放心了。我那一日就算走了,也没有遗憾了。”
这个时候一时的寂静,似乎大家都在思考这样的问题:
“三十年,每日如此,还真是不易,要不是自己多爱孩子哪能做到这份上,再说了别人一两日尚可,这要是几年几十年还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可是呆子呀,他也不知道呀!”
“就算不知道,要是身上那样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如此还真的是难了。”
官老爷看着堂下之人,如此小事很清楚,也想早点结束:“虽然你年世已高,身体不济,但也不是你要取他性命的理由,既如此本官综合考虑,死罪可免,但是活罪不能逃,押入大牢,改日宣判。”
“官老爷,多谢官老爷,还请官老爷再网开一面。”虎子爹跪下请求。
“没有立即要了她性命,还要如何网开一面?还有王法吗?”
“官老爷,还请息怒,只是她那孩子还未安葬,可否让她给儿子办好后世,再入监狱可好?”
此时有人也在那用情了:“是啊,也是老人家最后的心事了。”
“是啊,这么大岁数了,给她安心吧。”
“逃也逃不了,也可以安排人看着。”
官老爷想了想:“既然如此,遂了你心愿。”
随后安排人看管着古婆婆,人群渐渐散去。
虎子爹和乡亲,如是一起再次回到竹林。
夜幕低垂,乡亲也陆续回家了,留下了李如是和虎子爹,哑婶在陪着古婆婆守灵。
李如是看着古婆婆进屋,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虎子他爹!”
“古婆!你这是?”虎子爹看着古婆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