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后,我在病房里缓缓睁开眼,爷爷奶奶赶紧坐好,奶奶揉了揉我的脸:“真醒了,你看呐老头子,咱孙子醒了。”
爷爷装作不耐烦地样子,抱着胳膊,闭上眼说:“知道了,你注意一下,都已经不是60岁的小孩子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奶奶抹了一下眼泪笑骂道:“去你的老不正经的,话说得真不中听。”
我看着奶奶喜极而泣的样子,爷爷跟奶奶拌着嘴,爷爷眼眶湿润,我心里很明白,爷爷他也没少偷偷落泪,不过好面子,没好意思说,奶奶也没拆穿他。
我的眼和心似乎流过一股暖流,我吸了一下鼻子双手按在眼上用力抹了抹说:“奶奶,我饥了,有饭没。”
奶奶从床底拿出一个保温饭缸脸上充满慈祥得笑容说:“有,医生说了,你今天会醒,特地煲了鸡汤,你现在刚醒就需要补,等你好了,再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面条。”
我刚想起身,浑身的疼痛感袭来,我痛得老老实实地躺好,爷爷笑着说:“怎么,现在知道疼了,你躺好别动了,想上厕所给我说一声,就成,你这一个月都得在这过了。”
奶奶看着我笑了:“你要是不想动,我拿尿壶过来也行。”
我有些尴尬:“奶奶,我都这么大了,不是小孩了。”
奶奶反驳道:“这有什么的,你有什么的我没看过。”
我低着脑袋默默喝着鸡汤,爷爷打趣说:“耷拉个脑袋,不吭声,跟你生闷气呢。”
我有些欲哭无泪:“爷爷,别瞎说,我哪有那么小心眼,我只不过饥得呛不住了,吃点东西垫垫。”
奶奶看着我:“吃完饭,说说味道咋样,挺长时间没做了。”
我嗯了一声有些内疚地说:“爷,奶,我住院花了多少。”
我脖子因为撞在石块上错位架上了支架,毕竟山上不可能过了已经粉碎的墙壁之后什么都没有。肋骨打着石膏,身躯和脸上被划出的口子已经被包扎好了,右腿打着石膏,断开的肠子已经被缝合好了。
爷爷摆了摆手说:“没这回事,国家掏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