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发展得很好,曾经破旧狭窄的马路变成了宽敞的6车道,过马路要等上近三分钟的红绿灯。市区里都是高楼大厦,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并没有离开那座繁华的都市。
我回到了住了20年的老公寓,曾经宽敞的家看起来却如此地狭窄,看着父母脸上充满皱纹的笑容,我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觉得十分地惭愧。
我曾经的穷亲戚听闻我回来,正巧他也在家里,于是闻风而来。
亲戚是我的远亲表舅杨修,家里以前很穷,他曾经怒下决心,卧薪尝胆。
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挫折,他幸运地抓住了90年代改革的尾巴。
曾经靠着我父母接济度日的他如今已经腰缠万贯,而那些小时候与我玩耍的留守儿童,我的表兄弟姐妹,生活变好,接受的教育也变好,他们如今已经不在这座老城。
舅舅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依旧对我家十分感恩,他笑颜以待。
只不过重新出现在这间狭窄的房子,让我感到更加地不适。
父母依旧保留有曾经知识分子的自信,但在实打实的财富面前,他们也收敛了许多。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社会越有钱越成功的事实,而他们因为公务员的温床,以及放不下的身段,错过了太多的机会。
舅舅学历不高,但他很好学,喜欢讲大道理,维信空间里的心灵鸡汤就是这些人发得最多。
我和他聊天时,他也灌输我这些鸡汤,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心灵鸡汤的假大空辩驳掉,他很赏识我这样的大学生,殊不知我这样的大学生满大街都是,当然我猜他也是知道的。
舅舅说有一个新的项目,问我想不想跟着他做,他将项目的目的告诉我。
我对舅舅所阐述的项目并不合理,因为他只有大饼,没有说明利益责任,在市场饱和的基础上,项目目标也过于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