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惠比寿没有异议,审判长敲下木槌:“警备队,将爱子小姐带下去,然后立刻传唤下一名证人!”
花魁很快站上了证人席,然而被打成了嫌疑人,她脸上却不见一丝慌张,依然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和服领口半遮半掩,像是在自家卧室一样随意。
她似乎完全没有身处法庭的自觉,有些慵懒地拿出烟斗点上火。
“等等,这位女士,法庭上不允许吸烟。”审判长出声制止。
“是吗,真可惜。”花魁听见后,将烟斗举起吸了一口,轻吐出一口烟气,这才慢悠悠把火灭掉。
尽管这位嫌疑人态度不算好,但怎么说还是把火灭了,审判长也不好指责,于是继续正常流程:“嫌疑人,请你报上姓名。”
花魁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甚至目光就没放在法官席上。
正当审判长以为对方没听见,准备再一次询问时,花魁悠然开口:“名字这种东西,有什么问得必要吗?反正我很快就会洗脱嫌疑下去了。”
“这是完全没把法庭放在眼里啊...”青木一脸无语。
他清了清嗓子,用充满压力的视线盯着花魁:“这里是法庭,请你保持严肃,容我提醒,你现在的身份是嫌疑人。”
“年轻人心理素质不行,或许让你有了能胜诉的错觉。”花魁毫不示弱地回击道“你可别会错意了,确实,你让我不得不站上证人席,但那一老一小仍然是第一嫌疑人,如果你没法给他们洗脱嫌疑,那么你对其他任何人的指控都不过是徒劳。”
青木暗道花魁果然不好对付,施加心理压力的办法完全没奏效。
他清楚自己只是证明了花车上不是花魁,这除了让花魁有了一点作案嫌疑,对解开作案手法并没有态度帮助,他相信花魁也是清楚这一点,才有摆出傲慢态度的资本,而接下来和花魁的对峙才是正戏。
青木没有在名字上纠结,开始进行询问:“嫌疑人,你让别人替你游街的原因,以及你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请你开始证言。”
花魁语速悠哉而缓慢地回忆道:“两起凶案发生的时间前后,我都在僻静的地方散步,离凶案现场很远,至于让爱子代替我游街的理由,单纯只是让她锻炼一下罢了,毕竟以后她会成为新的花魁。”
青木愣了一下:“就没了?你当时散步去了什么地方?”
“去了什么地方,我不是很记得了,不过嘛,嗯,这就是全部了。”花魁结束了证言“这样可以了吗?没有别的事,我就回休息室去了。”
青木没想到对方的证言如此敷衍,说了和没说似的,他觉得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摆明了一副‘随便你做什么,反正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惠比寿也因为证言太短,有些没反应过来,说辞明显没准备好:“总...总之,嫌疑人案发时的确不在花车上,但从以上证言来看,嫌疑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很低。”
青木追问道:“嫌疑人,你在以上证言中的行动,有人能为你作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