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已经开始魔怔般到处翻东西,郝帅站在后面急的要死,“什么东西,我帮你一起找!”
他刚说完,就看到陆宴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枚女士钻戒,和他手上的那只分明是一对。
原来是戒指......
陆宴拼命捂着心口,感觉眼前一阵阵晕眩,郝帅想扶他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额上青筋暴起。
陆宴攥着那枚钻戒的关头都在捏的咔咔响。
倏而,男人突然笑了。
他浑身都是汗,指尖颤抖,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砸向地面,眼眶红的吓人,却还是扶着桌子拼命站稳,回头看他:“怎么不见的?”
声音尾调带着颤,郝帅腿抖的要死,“不知道。”
“叶柏崇呢?”
“他去找线索了。”这么回答肯定没问题。
几分钟后,原先带着温冉出去的保镖已经回来,手心紧紧攥着什么,听着叶柏崇说道:
“童瞳说了实话,白珏现在身边那个见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应该就是薄扬,他是白珏的人,所以当初,他是想把温冉送给白珏的。”
只是被陆宴截了胡,阴差阳错之下,又被白珏看到了,所以他撺掇陆璟给陆宴下药,结果还是没有争得过他。
他低估了陆宴,也高估了自己。
“白珏应该是找了温冉,告诉她自己有能治好你的药。”
说话的是郝帅,他虽不像这些人是被训练出来的见识过什么大场面,现在也害怕。
但陆宴毕竟是自己的病人,他有责任。
“但白珏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把药——”
话音未落,一直沉默站在中间的保镖突然上前一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
手心赫然躺着一个密封瓶子。
“夫人不见时,和平安符一起放着的。”
他头低着,知道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尤其是坐在前面,一直抿唇不语浑身寒意的男人。
陆宴眼睛满是血丝,黑红交替,太阳穴和额头凸起盘踞青紫的筋脉。
紧紧握着的手心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血,里面藏着一枚戒指,早已划破皮肉。
“拿过来。”
“陆宴!”叶柏崇着急上前一步。
那药却已经落到了男人手里,染上了他手心的血迹,下一秒,砰的一声,瓶子被狠狠摔在地上。
外壳已经爆出裂痕,狼狈滚了几圈停在角落。
郝帅转身,刚要抬步就听到一道低哑撕裂的男声:“谁敢捡?”
步子硬生生止住,房内安静的过分。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道高跟鞋哒哒的声响,下一刻,有人从门外进来径自走到被摔了的瓶子前,然后弯腰捡了起来。
安黎元站起身子,将那瓶药藏在背后,从她身后赶来的叶执立马噤声,转身笔直站好。
陆宴攥紧手心,面容沉到吓人,鲜血顺着他的指缝,绕过指尖,滴答掉在地上。
“我捡。”安黎元哆嗦,“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要是受了委屈,冉冉回来不会放过你!”
叶执被她吓得连忙伸手拽她,安黎元越想越想哭,也不管他,执拗的站在那里。
“你还想用她威胁我?”陆宴说一句,眼泪继续往下掉,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他最好的朋友,他的医生,跟了他十几年的兄弟,这些日子,全在帮着他的妻子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