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婚纱这东西,是给女性看的,只有女生自己才能get到那种无与伦比的美。
对男的来说,纵然刹那被吸引,也是昙花一现之美,新鲜感消失的很快。
因为婚纱对女生来说,在物理上就营造了一种雾里看花的幻境,几乎每个女人都向往富足美好。
一副金丝眼镜,又把她思绪拉回来。
秉明今天沉静异常,他没有像前两次见面那样摸摸她的头。
他看起来心不在焉地翻弄着手里的报纸,像民国时的贵公子,留洋回国,逢人对事皆姿态冷傲、不苟言笑。
却在不经意间散发出藏匿在硬朗下的温情。
余早忽然有个想法。
“诶,你能借我件衣服穿吗?”
他挑挑眉,眼神缓缓从报纸上移开转向她,随后一脸惊疑。
“就问问,不行就算了,实在穿不惯这破裙子。”
秉明每次来都穿不同的衣服,她不知道他从哪儿来,怎么来,但三十多度的天气,除了头发丝上常常挂着汗珠,身上基本没有被汗渍打湿的痕迹。
她想借衣服,自然先看衣服的主人。
也可能,秉明习惯穿两件套,这样搭配汗渍被盖住了吧。
要么就是来的路上,他有空调。
至少看起来干净、体面,比大多数臭男人强。
“可以借你,叫哥哥。”他忽然说道。
“啊?”余早犹疑。
“好吧,宁哥,借我件衣服。”她爽快回应道。
“不对,是叫哥~哥~”他拉长了尾音,贴得更近,目光定定盯着她。
“……”
“哥...哥,行了吧。”
为了衣服,也只能委屈一下了。
再说了叫声哥哥能损失什么,总比穿着这破裙子四处招摇的好。
“什么?没听清。”男人面容肃静,只动了动嘴。
见他眼底隐隐有阴郁、戾气纠结,女孩明白,没有平白无故的帮助,这样的交换条件已经算仁慈了。
“听好了,哥哥,哥哥。”
这下够清楚了?
秉明眯起眼睛,转而又笑:“听清了,只是,音色不太准。”
音色?
余早微皱眉,注视他一会儿,说:“没懂。”
秉明没有回答她,他垂下眼眸,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因为低垂着头,所以余早并没有发现,他的眼眸在一瞬间陈暗了下来。
抬眸一望,女孩就站在他面前,身子贴在墙壁上,微光勾勒出她下颚至脖颈处的线条,她的头发毛茸茸的,像某种小动物。
“妹妹,可以叫一声哥哥吗?”
语气是温和的,说出的话却是不容拒绝的。
男人将妹妹一词分开嚼着,极富暧昧之色,她不是听不出来。
“……”
余早抿抿唇。
“嗯...哥哥...”
话音未落,余早整张脸由黑黄变成通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这么羞人的话,有些无所适从。
感慨,手握权力的人真是无所不能啊...
秉明玩味的脱了外套,退后一步,垂眼看她,意味深长地笑。
“笑什么呀,给我呀!”她伸手去接。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将外衣褪去,向床上一扔,顺势掀起身上的打底衫。
随着打底衫的角度慢慢抬高,一片规模巨大的铁壁呈现在少女眼前,它们结实的绷紧在起伏的肌肤下。
她心跳陡然加速,紧张得心要跳出来。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享受这种短暂的解脱。
此刻的少女,满脸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