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袁这些话,纯粹是说着哄她。
昭月佯装不懂,松开他的唇,侧身落泪:“什么毒酒冷宫的,陛下是暴君吗?”
她越是表现出他喜爱的懂事柔顺,他就会越发愧疚。
朱定袁果然搂住她的腰:“朕若是暴君,那月儿就是身边唯一的贤妃,好不好?”
他伸手,将昭月的脸轻轻转过来,眼底柔和:“朕知道月儿委屈,朕必不会让月儿白受,好吗?”
朱定袁想到高贵妃,眼底闪过阴鸷。
昭月拉住他的手,点了下头,脸颊飘出一抹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臣妾就这么原谅陛下了,是不是……是不是太快了。”
“哈哈哈哈!”朱定袁大笑:“那月儿罚朕,怎样都可以。”
“臣妾哪敢罚陛下。”
昭月嘟囔一句,娇气的哼了一声。
打量朱定袁的衣裳,拿了帕子替他擦拭湿透的发,眸色一暗,又蒙上一层雾。
“月儿任性,让陛下在外面淋雨,若是染了风寒怎么办?“
昭月又看见他手掌上的擦伤,咬住唇:“陛下罚月儿吧,都是月儿的错。”
她站起身,作势跪下去。
朱定袁看着她担心的眼神心中喜悦,忙把她拉到怀里:“朕让你罚,你又让朕罚,那到底该怎么罚?“
昭月被他搂紧,红着脸吸了下鼻子:“月儿不知道。”
“臣妾之前说过,陛下的身体很重要,如今却是因为臣妾娇纵伤了陛下,所以臣妾自然该罚。”
朱定袁抚摸她的脸颊,将她的泪擦去:“明明是妖精面,偏生一颗观音心,后宫人人都端的贤淑,高贵妃过去柔婉,朕也看清她是装的。”
“只有月儿,才是真的懂规矩,事事顺朕心,不闹不妒。”
他的眼里荡漾暖意:“朕遇见月儿,实乃幸事。”
昭月靠在他肩膀:“那陛下之后定要好好保护月儿。”
她打了个喷嚏。
朱定袁看了眼窗子:“你房里的奴才实在没有眼力见,这样冷的天,怎么不关窗?”
“陛下。”昭月扯了扯他的袖子:“是臣妾贪凉嘛。”
朱定袁把她从榻上抱起,放到床上,用毯子将她裹紧:“是朕赏你的狐毯,暖和吗,朕再拿些来。”
昭月点头,拉住他的手:“月儿觉得又冷又困,但又想同陛下说说话。”
“朕不走,朕陪着你,月儿什么时候醒了就同朕说。”
朱定袁揉了揉她的发,揽住她,靠在床头,将她肩头的毯子又往上提了提,拍着她的背:“睡吧。”
昭月的脑袋埋在他胸前,发散在朱定袁的胸膛,闭上了眼,迷糊的抓住他的衣:“陛下受伤了……得传太医……”
“好,月儿睡了朕就传太医。”
朱定袁低头注视着她,等她呼吸绵长,黄全才进来开口:“陛下,您得处理伤啊!”
“嘘。”朱定袁拍着昭月的背,指了下窗子,闭上了眼。
黄全只好关上窗退出去,站在门口喊了小厦子:“去喊个太医。”
“陛下没说要呀!”小厦子笨笨的回。
“你个小崽子,有备无患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