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真正吸引重耳的不是她的美貌——当然,这话重耳说的可能有些违心。
真正能吸引重耳的是她那与其他女子不同的性格,这种性格在两千多年后都非常少见,更别说在这压抑的春秋时期了。
她就如同在满屋子黄金中的一块钻石,独特而闪耀。
但很可惜,今日这一堆姐妹竟然不在宫中,她们去上阳的市间闲逛去了。
这让白白准备了一肚子话的重耳好生郁闷。
重耳正独坐在殿中思量时,老寺人的声音从殿下响了起来:
“报公子,大王使者来见!”
重耳还在忙于政事的时候,心急火燎的周惠王派人打听了几次,得知重耳并未有邮件兽园的意思,便派使者来了上阳。
“晋公子重耳,你受晋候蒙荫,任得虎贲中士,有幸得大王赏赐,方可为大王修建游园,为何迟迟不见行动?”
重耳还未来得及唤他进来,这使者就一副傲气凛然的自顾自走了进来。
重耳听这话音,就知道这个使者来意不善。
果然,重耳还未答话,这使者就一把掏出符节,指着坐在椅子上的重耳怒骂道:
“你见我如同见天子,不仅不起身行礼,还坐无礼节,真是与狄人无异!”
这名使者嚣张的态度让人生厌,再配合上他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别说重耳,就是重耳身边的那几个老寺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重耳当然不会像刚来那样盛气凌人,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
经过这两年的磨练,重耳的心态,和以前相比可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嬉笑怒骂,皆不会行与言表。
重耳起身,按照规矩行礼之后,淡淡的说道:
“王之命,怎敢不从?只是最近邑地李家堡发生了一些祸患,所以才未来得及修建。”
“你果真是狄人所生的野蛮人,王上的事在你心中竟然比不过旁系宗亲。”
这使者也是言辞犀利之人,一下子就捉住了重耳话语中的漏洞。
重耳心中虽然不悦,但面部古井无波,这些低劣的激将法,在重耳面前丝毫不起作用。
“相信王上不会这么认为的,我对王上的忠心,王上心中是知道的。”
重耳既然已经感知到了这个使者是来挑事的,那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依旧是淡定的表情,平静的语气。
“哼,不懂礼法还巧舌如簧,看我回去如何与大王禀报。”
这使者气哼哼的撂下话后,就走出了大殿。
“慢着!”
重耳叫住了转身离去的使者。
使者转过身来,咄咄逼人的说道:
“怎么?难道你还想训斥我不成?”
“我一虢国上卿,晋国公子,怎么敢教训大王的使者。”
“那你有何意?”
重耳的言辞变得冷冽,指着身边的小稻草人说道:
“我无意,但寡君有异!
论身份,君上乃是世袭公爵,论官职,君上在大王身边任卿大夫。
你哪一样能与寡君相提并论?竟然敢无礼与寡君?”
使者一愣,随后看着那个简陋的稻草人,“你把这么个东西称作君上,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此物乃是寡君魂之所托,你竟然敢称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