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监控器看到了不远处的爆炸,林风不禁得意地拍手称快,他身旁的几名手下也如得食的家犬般连声道好。
警探总监无助地抽动着嘴,拧出一股歪曲的微笑。此时的他活像一只被吊在烤炉上的鸭子,衣服被剥的干干净净,整个人被绑在空中。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对待我?”警探总监颤抖着喉头,满心酸楚。
“不要怨我,怨你的好下属吧。”林风笑了,这笑里带着一股邪恶的意味。
“下属?我的那个下属能得罪您到这个地步?小的……”
“燕回天。”
警探总监的脸白了一阵,又紫了一阵,吭哧吭哧地几口气没喘上来,呜哇一声,居然吐出一口血痰。
“老人,你也不必这样痛苦。”
林风拿出一张纸,薄薄的泛着白光,上面黑色的字迹密密麻麻,让总监一阵头晕目眩。
“只要你按照这上面交代的,在录像机前把一切罪名嫁接给燕回天,我就让你官复原职,撤销一切对你的指控。”
“不然,你的女儿将会被关进第三联邦监狱,一辈子在拘束衣和营养舱内度过。那是极致孤独的监牢,再强大的人也敌不过孤独。”
“你若不想你的女儿收到如此对待,那就听从我的指令。”
总监感觉一阵黑暗压下,轰隆一声,整个人都脱力地软了,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您为什么要针对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林风高昂起头,斜下眼睛蔑视着总监道:“我做事,从不需要理由。他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单纯是我看他不顺眼罢了。”
总监的脸垮了下来,布满褶皱和纹路,活像一只温顺的老绵羊。
在林风如饿狼一般的视线里,他只能发出轻微而嘶哑的哀声:“好……好。我,答应您。”
林风理所应当地拍了拍总监的头顶,总监感觉无比的屈辱,却只能低下头颅顺从地受着对方的举动。
“看来你这脑袋不是白长的。”林风左手托起总监的下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总监。
总监呵呵两声,陪笑道:“小的……”
林风的右手呼的一声,挥动起来,清脆的声音从总监的脸颊上发出。
总监一脸错愕地感受到脸颊的火热。
“喔哈哈哈哈!”
林风的手下狂笑起来,在笑着的嘴里,他们的牙齿交错着不断开合,像是撕咬东西的狼一样凶狠。
“可惜啊,你的长相实在是让我厌恶,这一巴掌就是因为这个,真是一张上不了台面的老脸。”
林风一挥右手,一旁的手下知趣的小跑过来,将右手托在自己的手上,轻柔地用怀里的干净手帕擦拭起来。
“过一会儿会有人来采访你,到时候怎么讲你心里清楚,这张纸上写的明明白白,我们走。”
几名手下头前打开门,林风昂首阔步地离开了房间。
关门的声音只是咔哒一声,总监却如获大赦地长呼一口气,那感觉如同被人用顶住脑门,却发觉里面没有子弹一般。
窗外噼里啪啦地砸下雨点,总监的眼泪也喷薄而出,他低垂着头,哭着哀声道:“别怨我,燕回天,我也没有办法了。”
“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
轰!一道雷电正好劈在窗外,总监的心随之一震,喃喃道:
“雷电也感到愤怒啊,可如果我不出卖你,也能换回自由,我也不想这样……”
“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啊!”
这个老人如同孩童一般,嚎啕着痛哭起来,窗外的雨水不知是否感觉到他的悲伤,也跟着越下越大了。
几分钟后,爆炸发生的大厦前,几队士兵已经列队站好。
林风从一辆装甲车上跳下,向士兵们举手示意。士兵们回礼后,他便将耳麦调整到嘴边,讲起话来。
“队员们,这次的目标极度狡猾,打入了我联邦警探机构内部,手段残忍而且行动谨慎,若对方反抗,允许将其击毙。”
队员们双腿并拢脚跟跺地,齐刷刷地一声响后,嘹亮地回答声响彻云霄:
“明白!”
这时路边的作战用广播里响起作战调度处的指示: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在第五区域有异常状况,疑似代号pt的人员正以高速向西北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