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谢明欢面上平静,心里其实也对这个真相处于震惊状态。
“她说,原本观音教是没有观音童子的,一直到三年前,观音大士也就是那位据说已经离开的创办观音教的女人,来草原了一趟,再回去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丹东,也就是观音童子。”
齐盛愣了半响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丹东会是观音童子?”
“这怎么可能呢。那他身边的那个黑衣人又是谁?”
谢明欢看了齐盛一眼,他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赶上木多尔的母亲那些事,还不知道木多尔的母亲口中念念不忘的那个已经被害的男人。如今,谢明欢心中对那个丹东身边的黑衣人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很可能是丹东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哈朵当年爱上的男人。
“按照我们对观音教的了解,那位已经离开的观音大士,她的身份和前秦皇室息息相关。试问她怎么会随随便便带回一个人让这个人做观音童子?”
“而如果丹东的亲生父亲并没有死,是他一手将丹东送到了女人身边,那么事情就好解释了二十年前,能够到草原来,又风度翩翩的中原人,除了单纯的是前秦人的身份外,十有八九也是前秦皇室中人,又或者是前秦贵族子弟,他因为某种原因来到草原,并在办事的同时,俘获了哈朵的芳心,但是当他在草原的目的达成后,并没有如同哈朵喜欢他那般,真的想要留下来。”
齐盛对谢明欢的推理能力实在是额手称庆。
听起来异想天开,但实际上却又和他们现在掌握的各种线索环环相扣,经得起推敲。
晋王对这些过去的真相没有什么兴趣。
“就算他是前秦的太子,现在也得给本王老老实实地待着,想要在本王的地界闹事,就别怪自己的小命不长。”
齐盛从晋王的话中感受到了森森的杀气。
谢明欢也觉得现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雪人案去追查杀人凶手那么简单了,现在是暗中秘密经营的政治小团伙和晋朝统治阶层的矛盾,而现在,应该算是最后一战了吧。
想想也是挺为观音教叫屈的,明明之前隐忍了好些年,想着晋王是个纨绔王爷,赶着他来北地的时候,蹦跶一下,试探一下,说不定还能占据几个据点,谁能想到晋王不仅不是纨绔,还是个让人捉摸不透会怎么出牌的大,比起前太子的刚正,当今太子的温润,这位晋王的套路,根本就让人摸不清,更不用说他手里的底牌,就连谢明欢现在都不敢说自己对晋王到底了解多少了。
既然达成了一致,那么对于丹东是观音童子的这个身份也就没有太大的价值了,唯一需要担心一点的就是那个黑衣人如果真的是丹东的亲生父亲的话,那他会不会潜入部落,去联络哈朵呢?
谢明欢将担忧告诉了晋王。
晋王笑的很是张狂:“若是有点脑子,他就不会去。若是他真的去了,本王留下的人自然会好好招待他。”
谢明欢:“”
好吧,果然是还不够了解这位王爷。
这之前谁都不知道黑衣人有可能是丹东的父亲,为什么他还能够事先留人?
晋王:“本王留人本来是等丹东的。不过现在看来换个人也没什么影响。”
谢明欢:“”
她觉得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身边的人光环太强大,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简直是不给任何人留一点点表现的机会啊。
这天晚上,谢明欢和晋王一起留在了军营中。
齐盛和刘陈两位将军,分别带了三百精兵分三路前去迎击丹东埋伏的三千人。这一夜的草原上注定要灯火通明。
皑皑白雪在双方交战的那一刻,便不断被鲜血融化,染成鲜艳的红色。嘶吼声、挣扎声、尖叫声虽然隔得不近,但还是断断续续能够传到军营里。
晋王一派轻松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