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怀里,都抱着一个布匹裹住的东西。
从大小来看与婴儿无异。
“难道这就是金蝉说的死婴?”
悄悄跟在后面,直到这些人走入了常年关闭的正殿后,李楹台才退了回去。
想起金蝉说过,只要有了死婴的消息,就立马去找他。
李楹台一时间连如厕都忘了,便朝着金蝉所在的佛堂飞奔而去。
“金蝉,金蝉,有消息了!”
李楹台用力的捶打大门,但奈何里面牢牢的反锁,任凭用出浑身力气,也推不开大门的一丝缝隙。
甚至就连门窗都被锁的紧紧的。
“金蝉,你听见没?有消息了!”
感觉里面安静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李楹台情急之下居然抽出珠云唐剑,作势就要用蛮力劈开大门闯进去。
“等等!”
突然。
就在李楹台高举的珠云唐剑准备落下时,屋内传出了一阵低沉、沙哑,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这声音直穿躯干,就像是有一千把刀子,在你的脊椎缝隙间来回切割一样。
下意识的连忙捂住耳朵。
李楹台低头一看,居然才发现,就在这短短几秒钟里,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就连裤子都湿透了少许。
还不算冷的夜晚里,嘴唇也哆嗦个不停,四肢就像是泡在刺骨的井水里一样。
“金蝉?”
这声音小的已经不能再小了,普通人就算站在身边,恐怕也听不见。
“是我,你先在门外等等,千万不要进来。”
这时,金蝉的声音逐渐恢复了正常。
虽然还是有点异样,但比起刚才好的可不止是百倍千倍。
李楹台在夜风中又站了半个多时辰后。
突然。
大堂内火光四起,阵阵的黑色浓烟,从屋顶和窗户的缝隙冒出。
就当李楹台准备破门而入时。
咯吱一声。
堂门被推开,只见金蝉披着一件红色的僧袍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呼~~~
“终于结束了!”
金蝉双手扶着门框的两边,仰着头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乍一眼看去,金蝉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李楹台却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金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楹台指了指金蝉身后,那尊翻滚着火焰的青铜大鼎。
“没什么,只是处理一些这几天残留下的腌臜之物罢了。”
腌臜之物?
听到这话,李楹台越来越不明白了,明明这段时间内连吃食都不曾送入过,哪会有腌臜之物啊!
“先回去吧!”
金蝉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便关上堂门朝外走去。
忽然,夜风四起,吹起了红袍。
而红色的僧袍内。
金蝉那完美的躯体上,居然沾满了血迹。
“怎么有股烤肉的焦香?”
临走前,李楹台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丝异味。
不过她也没多想,紧跟着金蝉便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的佛堂内。
七八米高的青铜大鼎中,堆满了血淋淋的肉骨。
其中还有肉片、肉条、肉馅、肉泥和无数的五脏六腑.......
而燃烧的炭火,把这些东西烤的滋滋作响。
甚至冒出了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