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弄错了!”这倒也不怪老大爷,谁叫金蝉这一身行头,都是来自宫里的稀罕物。
普通老百姓摆摊一年,恐怕都买不起个袖子。
“这就是伊人楼吗?吕不为还真是舍得钱!”
金蝉眯起眼睛,心里嘀咕了一句后便准备用餐。
突然。
哐当一声。
只见在伊人楼五层一间屋子的窗户,被一个身穿绿衣的人影破开。
“田大人,田大人被魁杀了!”
伊人楼内嘈杂的声音,瞬间在这条安静的街道中响彻。
而那人影在落地后,迅速向前翻滚一圈卸力,并没有大碍。
“是她?”
金蝉愣住了。
远方那个窈窕的身影,不就是当日在杜邑郡外,那位赤着脚荡秋千的女子嘛!
只不过此时的她,眸子里没有之前的悲凉感。
左手提着大秦内史,田光那血淋淋的脑袋,右手将一柄沾血的弯刀别进后腰。
虽然依旧还是那身淡绿色的衣着、光着小脚,但脸上的妆造却浓艳了几分。
嘘
随着一声哨响,一匹白马从街边的巷子里冲了出来。
而女子没有半分迟疑,直接一跃而上,跨马扬鞭朝着最近的城门方向跑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一点拖沓。
“这,这不是魁林姑娘吗?她怎么杀人了?”
摆摊的老大爷吓的伫立在了原地,拿着锅勺的手悬停在空中颤抖个不停,就连锅中的汤肉都顾不上捞起。
白马从金蝉的身边一闪而过。
两人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短暂对望。
不过不同于金蝉的惊讶,只见女子眉头紧皱,仿佛有一丝嫌弃的意味。
“她是谁?”
待白马跑远后,金蝉这才扭头问向身边的老大爷。
虽然算上这次,两人只是第二次见面,但金蝉总有种道不明的感觉。
“林语溪,据说是一个月前伊人楼的掌柜万金从赵国买来的魁,传闻那女人的腰比蛇还要软,嘴唇比瓣还要酥,仅仅只来了一个月,咸阳城的达官贵人们几乎都和她缠绵过一夜。”
“但这.”
显然对于魁砍下了内史大臣的脑袋这事,老大爷并不敢发表自己的观点。
“结账!”
说罢,金蝉随手扔下一锭金子,连饭都没吃一口,便要起身离开了这里。
大秦的内史大臣,被人在咸阳城的青楼内砍了脑袋。
估计用不了多久,这条街就会被守卫军和黑冰台封锁。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金蝉索性赶紧离开了这里。
回到小院。
天色已经大亮。
距离出发前往秦岭龙脉布施国运,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了。
而此时的阿房宫内。
随着金蝉入睡后,黑水龙塌上的嬴楼缓缓睁开了眼睛。
“赵高!”
嬴楼披着乌黑的长发,起身坐起后轻声念了一句。
不同以前,今日的嬴楼只觉得浑身轻盈,根本没有往常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
“大王!”
只见赵高乖乖的来到床边,双手交叉弯腰答道。
“今日前往秦岭,你去给寡人准备一尊能容纳一人的大鼎,记得要用黑布盖上,谁都不许靠近!”
既然金蝉的肉,可以缓解布施国运带来的不祥反噬。
那么吃下满满一鼎,到底能给大秦布施多少国运呢?
自堂前燕说了,嬴楼身傍的国运或许要远朝历代秦王的总和。
那么既然好不容易登顶一次秦岭,何不去试一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