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漠西蒙古中,实力最强的已经不再是和硕特部,而是准噶尔部,此时的准噶尔部首领僧格是野心勃勃之辈。
在清廷灭掉林丹汗后,蒙古各部已是一盘散沙,离清廷近的,大都已降了清廷,离的远的,那就是名义上臣服,实际上,也是各自为战,相互攻杀。
准噶尔部台吉僧格,胸怀壮志,意图先行一统漠西,再攻灭叶尔羌,控制西藏,然后东征,控制漠北,漠南,最后大军南下,重建大元帝国。
随着郑成功归顺,孟浚命韩雄移驻守云贵地,又遣王富贵,陈长恭,刘体纯三镇,驻守广西,以防李成栋,林士奇率部众七万人,防守西北边境,并令其伺机收取河套之地。
赵用平其部则率众返回北方,如今的孟浚,兵力充足,天下已定,孟浚也难清闲了几日。
虽说天下刚定,政务还很繁琐,不过孟浚实在提不起兴趣当个朱元璋第二,狗都睡了皇帝还没睡,鸡还没见,皇帝就起来干活了,这到底是皇帝,还是地主家的长工!
这一日清晨,太阳刚刚探出头,湖面上泛起了金色的光晕,孟浚身着便服,手持钓竿,坐在长椅上,享受着这惬意的生活。
宁静时光过的确实快,只是鱼不上钩,孟浚眼睁睁的看着鱼儿在自己的鱼钩两旁悠游,就是不咬。
不过,孟浚也不急,他拉起鱼线,重新上饵,再轻轻抛出鱼饵,钓鱼对他而言,不仅是娱乐,更是心灵上的修养,战场上的厮杀,以及日日夜夜的为战阵,后勤,士气操心,让孟浚的内心很是焦虑。
即便是这一年来的时间里,几乎没再上过战场,可即便如此,孟浚的睡眠依然很浅,但有风吹草动,他便会惊醒,皇后张氏有时一个翻身都能吵醒孟浚。
这或许就是常年的战争经历,所带来的后遗症吧。
孟浚吹着晨风,看着水面偶尔溅起的涟漪,在这里,他是快乐的,可以暂时忘却身份,只是一个简单的钓鱼佬,即便身处高位,也不应失去生活的快乐。
身为帝王,和常人所不同,要是心理出了问题,对天下而言,那是伤害极大,孟浚自认为自己找个垂钓的兴趣,既不废钱,也不扰民,还能得到内心的宁静,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过了多久,鱼线一沉,显然是鱼咬住了鱼钩。孟浚哈哈一笑,收杆提鱼。
看着手中的收获,他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孟浚以前看见钓鱼人一坐就是大半天,心中难免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可这些时日的垂钓,细细品味,确实有那么几分乐趣。
就在孟浚再次甩钩时,陈子龙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那急促的脚步声,把鱼儿都吓跑了。
孟浚有些无奈的放下鱼杆,看着陈子龙,说道:“人中啊,何事如此急促?”
陈子龙趋步近前,面色凝重,对着孟浚深深一揖,随后行大礼,言辞恳切道:“陛下,国之大事,如丝如缕,不容稍息。臣闻古之圣君,治国有常,始终不忘忧患之心。今海内初定,百废待兴,陛下宜勤政恤民,励精图治,而非耽于闲适,纵情山水之间。臣恐日久生怠,误国事之大计矣。”
孟浚闻言,神色有些尴尬,自己不过是放松了几天而已,但孟浚还是点点头,道:“卿之意,朕已明了,朕不过是偶得清闲,聊作调养身心,非是沉溺其中,忘却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