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光是苏合一人这么觉得,紫述也迟迟没有说话。
梁栖月收回视线,责备瞧了苏荷一眼。
“你是胆子越发大了,现在什么话都敢瞎说。”
这要是被人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总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善于捕风捉影,添油加醋大做文章。
到那个时候,真相究竟如何,大家根本不会关注了。
乘风走到梁栖月面前,先行了礼。
“母亲。”
当他靠近时,敏锐察觉到母亲的气息,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细心地感受,发现母亲体内几处阻塞的穴位,竟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到底是何方高人。
梁栖月没发现乘风的异常,点了点头,让二人入座。
她发现虞时又是一副困倦的模样,整个人的气场都很低迷。
“虞先生昨晚没休息好?”
虞时露出了他标志性的温和笑容。
但眼中笑意,显得并不真实。
“昨夜不知是从哪儿跑来一只猫,闹腾了大半夜,我去捉它时,还不慎被它抓了一下。”
说着,虞时微微侧颈。
只见他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鲜红的血痕,刺目极了。
伤痕旁边,还隐隐有几道爪印。
梁栖月想了想,恍然道:
“想来是世子给白姑娘买的那只白猫罢,许久没见了,上次看到一个婢女抱着。想来是照顾得不用心,那猫我见过,本是温顺的性子,竟还会伤人。”
虞时夹了一根笋,闻言轻瞥了眼梁栖月。
意有所指道:
“是啊,怎么就伤了人呢。夫人,看来你很喜欢动物?”
“此话从何说起?”梁栖月诧异。
她确实很喜欢动物,但她嫁过来后,莫名死了一条狗一只猫后,就再也不养了。
这都能看出来?
虞时笑了笑,温声道:
“那猫抓伤人,夫人下意识在替它辩解,夫人很少辩解,这还是第一次。”
没想到虞时如此敏锐,让梁栖月有些吃惊。
她再次疑惑,这样的人,前世怎会是籍籍无名之人呢?
“对了夫人,”虞时放下筷子,净手之时,状似无意再次开口,“上次我发觉夫人晚上视力有些不佳,不知是先天如此,还是后天所致?虞棋的老师对眼疾有些了解,或许可以帮夫人看看。”
闻言,梁栖月的筷子微微一顿。
她想了想,答道:
“是后天所致,我小的时候太过淘气,玩火之时,不慎熏到了眼睛。多谢虞先生好意,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能治自然最好,治不了也是正常。”
她没说谎,她的眼疾确实是被火熏到所致。
可其中原因,并非是淘气玩火。
那一年她九岁,去皇宫找父亲的时候,在外面碰到一群穿着奇怪的人。
他们追杀着一个容貌十分漂亮的少年。
所幸她经常去那附近玩,对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了如指掌。
她将半昏迷的少年拖进藏身之处,外面的人却因为找不到人而气急败坏,放火焚烧。
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的眼睛被熏坏了。
纵使当年她年纪小,也知道那些人穷凶极恶,为杀那漂亮少年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