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态龙钟的魏忠贤不要旁边小太监的跟随搀扶,独自来到了冷宫前。
冷宫的大门没有上锁,阴冷昏暗的院内满是枯叶杂草,蜘蛛网遍布。
偌大的冷宫有着许多房间,魏忠贤一间一间的推开“印月,印月。”的唤着
魏忠贤到了这把年纪,对男女之事早已没有了多大兴趣,只是这一女人与他共同度过这几十年,又怀过他的孩子,二人现在的感情似亲情,更甚于爱情。
如今自己年近花甲,朝堂上的争夺已显得力不从心,皇上也似乎一夜之间变大,对他的信任日益褪去,更多的只是让他做一些脏活累活,背上一个被世人唾弃的角色而已。
龙骨中的谣言传说,孩子的夭折,让他对自己未来早已没有了希望,如今只盼着能有一个人能聊以作伴,相守至死,他都可立即辞官归田。
可就在去年皇上恩准自己把对食妻子带走时,客氏却无故失踪。
多少次他想去询问皇后可都被拒之门外,而今日,魏忠贤压上自己的所有权利,钱财,来和皇上换取客氏的下落。
最终才得知客印月在这个冷宫之中。
翻便了所有大大小小的房间,魏忠贤任然找不到客印月的下落。
体力不支和心中凄凉让魏忠贤再也站不起来身,瘫在院内槐树下。
几根银白色的长发随着风飘拂在他的眼前,他的视线已经有点模糊,心脏也跳得疲软,深重。
当他想抬头看着纷飞的落叶时,院中角落处的茅厕抓住了他的目光。
茅厕门内闪烁的火光像是在暗示着内有乾坤。
魏忠贤双手按住膝盖,强撑着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迈出脚步,走了过去。
当他靠近茅厕时,一小阵风吹过,茅厕内无比腥臭的味道熏得他不停的重咳。
“是谁?!谁在外面!”茅厕内的客印月警觉的叫道
魏忠贤原本退后的脚步瞬间止“印月?是我,忠贤啊。是你吗?”
听到魏忠贤的喊话,客印月先是一喜,但很快又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别进来,我不想你见到我如今的样子。”
“如今的样子?”魏忠贤诧异万分。
“你回去吧,咱们就不要再见了。”客印月的舌头勉强能说一句正常的话,但到了第二句就开始不行,装不过来了。
魏忠贤听到有蹊跷,立刻拉开茅厕的木门,初见瓦罐内的客印月,连魏忠贤也吓一大跳,后退几步,拆弹摔倒在地。
魏忠贤定眼再看,只见茅厕内四壁全是铜镜,客印月头顶挂着一支巨大的白色蜡烛,蜡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客印月头顶之上,形成了层厚厚的蜡层。
“印月,真...真的...是你吗?”魏忠贤难以置信的问道
客印月仅剩的另一只眼艰难的睁着,从眼里流出带着红色的泪水。
魏忠贤爬过去,双手扒在瓦罐边上,他的五感中已经闻不到恶臭和看不清眼前残缺的客印月。
他伸出右手颤抖的**着客印月,抽泣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客印月没有回答,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只要她说一个字,便会痛彻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