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站在桥头,对着城中各种景致指指点点。
李汾本来想提议大家吟诗作词,王郁说没那个必要,李天秀也觉得抄诗太费神,李汾只好作罢。
李天秀安慰道:
“我知长源兄有诗才,但我和李宝不擅长,等这几天招揽到刘祁,你们二人与李冶、完颜守禧、刘祁聚齐了再慢慢作诗吧,有的是时间。”
李天秀能拖一次是一次,反正以诗会友这种事,自己是决计是不掺合的。
李汾被李天秀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他好奇地问:
“郡王可是说的太学生刘祁,字京叔?”
得到李天秀肯定地回答后,他又问道:
“我与京叔相识,听闻郡王正在招揽,可否要我出力的?”
“再看吧,京叔和我之间发生了一些小事情,我不知道他是否介怀,我若劝服不了,会再想办法,由你或者庆之兄出面。”李天秀答道。
“是什么样的小事情?”
李天秀见大家闲着反正也是闲着,便想着没必要保密,便简单提起与县主完颜心月与有关。
大家一听是八褂,还是涉及到县主,也是来了兴趣,连忙围了过来。
李天秀见桥上人多,便带着一帮人到新桥桥头,他昨晚在河边待那个角落,让刘世用及亲兵在外围守着。
这里是桥头河边一处空地,栽有些许绿柳,地面不平整,不利于摆摊,拦杆外还有不少河滩泥地。
李天秀见这里位置稍微适合点,也比较宽敞,才对李汾、王郁讲道:
“二十六那天,我与两位师父面圣完毕,到遇仙楼用餐,遇到了完颜守禧,结识了密国公完颜璹,不成想密国公是借完颜守禧以诗画会友的机会,为完颜心月挑选夫壻,谋划婚事。当时京叔也在,结果最后被我捷足先登了,他最后黯然离场,所以你们觉得我还有机会拉拢京叔吗?”
李汾听完,拍拍胸脯道:
“郡王不必担心,以我对京叔的了解,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介怀,毕竟选择权在完颜心月手中,京叔只会感叹自己时运不济,郡王可以放心一试。”
聊天的时候,李天秀注意到有一熟悉的身影在自己昨天光顾那家香饮子摊,找白氏祖孙女问完话,又从对面摊位往自己这边过来。
那人走得近了,李天秀已看清,不是刘祁还能是谁。
刘祁大声说道:
“我道是谁在开我玩笑,想亲自查探,结果跑过来就遇到长源和颖宝二人,你们好坏。”
李天秀连招打招呼:
“京叔兄,前日你走得匆忙,我没来的及亲自相送,没想到今天就再次遇见你。”
刘祁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也只是说道:
“颖宝不必放在心上,当时你也是客人嘛。长源兄,快说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若是你干的,你可对不起我,当初你被赶出史馆时可是我在帮你正名。”
李汾思考了一下,正准备帮李天秀顶包,李天秀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抢先解释:
“京叔别猜了,不关长源的事,他前天才投效于我,这两天忙着搬家呢。昨晚上是我在桥头,见到孙祥瑞对摊主白氏意图不轨,我见不得这样的不平事,特别是针对一个小姑娘,便教训了他。至于冒充你堂弟,还取名刘秀,也只图一乐。”
刘祁见事情水落石出,也不再去纠结,他痛快地说道:
“打得好,这帮武学生,我们太学生平时跟他们讲道理不爱听,还骂我们酸儒,这下遇到颖宝这样胆大的,吃瘪了吧。颖宝,我想问下你昨天那一拳打得爽不爽?用了多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