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柴枝青把内门关好,站在缓冲区内,开了门。
但显然年颂真的很急,“枝青姐,他们有人伤的很严重,你——”
“我不是医生。”
“枝青——”
“年颂,我不是医生,抱歉,对此我敬谢不敏。”
“……枝青姐。”
“以后请不要这么按我家门铃,容易坏,还很吵。”
咔嚓——枪上膛的声音。
“帮帮我们,对此我可以付出一切。”
柴枝青转眼对上枪口,倏然一笑。
青梅看着柴枝青被枪指着显然非常不乐意,正准备变身狐狸出去挠花那个人的脸,幸亏木板眼疾手快把他给拦住了,在里面一边被青梅踢一边对那个男人无语。
木板:……神经病吧,没看到她都被气笑了吗,都说了别惹她别惹她,你拿枪指着她,结果现在被踢的是我,等会儿死的就是你了,蠢蛋!烦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关好门,柴枝青侧目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对年颂示意道:“走吧。”
年颂被枪吓了一跳,站到男人身边,“作瑞哥,你这也太突然了吧,肯定吓到枝青姐了。”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等会儿我会道歉的。”
年家。
“枝青,抱歉啊,军人他们需要帮助,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那两个长官情况真的很严重。”年瑾快步走过来,边走边解释。
“好,人呢?”
“旁边客房,就在这里。”
房间里围了很多人,感觉比客厅的都多,柴枝青的目光越过周遭站着的人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两个男人。
“是你?”
柴枝青随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了一张略微熟悉的脸,“很巧。”
“你这么厉害吗还是学医的,瑾瑾姐说你可厉害了。”
闻言,柴枝青扭头看向旁边的年瑾,年瑾被她盯得低头有些汗颜,柴枝青便不再看她,“从前有个朋友爱钻研,所以会些皮毛。”
“那你能不能帮忙看看啊,韦祎被人捅了两刀,我们已经给他打过破伤风了,伤口也就简单包扎了一下,我们队长就是一直在高烧,中间没醒过。”海棠着急的说。
众人给柴枝青让了位置出来,她站在床侧,然后就开始扒床上人衣服,准备脱裤子时,周作瑞突然按住了她的手,“其他人先出去吧。”
无关人员走后,只剩柴枝青和那些特别小队队员大眼瞪小眼。
检查结果:一个左下腹刀刺伤,深度无法确定,需要立即清创,有感染的风险。一个估摸是流感,观察舌尖发红,舌苔薄,目前高热未清醒,也有感染的风险。
“止血的药我有,高烧的那位我也有药,还可以针灸止疼。”
“真的吗,这实在是——”o t
“不过不救。”柴枝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你这什么意思?!”田子宥忍不住就要冲上来,质问道。
“来,朝这打。”柴枝青欠揍的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两方开始僵持,时间在此时凝固,气氛降至冰点。
一声闷响,原来是其中一个男人跪下了,“这位女士,求您,我可以拿出我所有的一切,请求您,拿药出来。”
柴枝青没回应这句话,只是皱眉问道:“你们从哪儿过来的,外面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又两个男人跪下了,虽然没人开口回答她这个问题,但柴枝青心里已经清楚了。
她走出门,道:“等着吧。”
外头尘沙依旧,若不捂紧一点很容易就迷了眼睛。
木板:您要帮他们啊。
柴枝青回了屋靠在沙发上,冷哼一声:“呵,我平生最不乐意被人威胁。”
木板:那您就是不帮咯?
柴枝青不语,沉默间,只见青梅化成了人形将手上篮子递过去,笑着道:“京柿三枚存性、当归二两存性、田七六钱、竹王六钱、寄奴叶五钱、降香三钱、血竭三钱、没药三钱去油、乳香三钱去油、姜灰六钱、象皮五钱用白醋炒,然后各药磨为细末,敷之,为止血良方,我记得对吗,鸦鸦?”
柴枝青闻言就那样笑着看他,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你不需要讲太多,万千言语都只在盈盈相望间,“至于高烧的那位,芥子须弥里面有葛根加半夏汤吗,就先用一剂药吧,要是醒了之后咽喉疼,再加银花连翘牛蒡子这些凉血透表的药。”
木板:所以您还是要救的呀。
“出门不捡算丢,能赚一个人情当然要赚,再者……瑶文执他们教我的我还没忘。”
柴枝青将药都给了他们,又给那个刀伤患者做了简单的清创,随后就坐在年家客厅沙发上等人醒。
她并不会清创术,能解决得好都多亏了木板。
木板:嘻嘻。
“枝青姐,都麻烦你了啊。”年颂切了新鲜水果放到茶几上,说。
柴枝青嗯了一声,问道:“你们家这些天下过山吗?”
因为是在山上,所以政府只上山给几户人家都登了记,管控的并不严。
“没有啊,黄沙太大了,路都看不清。”
柴枝青:“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闻言,年颂挠了挠头,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突然上来的,我们一看是特警就把人放进来了。”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枝青姐,我觉得最近还是别下山的好,广播里面说最近有好多突发狂犬病的病人,北城区那边闹得挺狠的。”
狂犬病?
木板特别及时:狂犬病即疯狗症,因狂犬病患者怕饮水、闻流水声,亦称恐水症,是一种侵害中枢神经系统的急性病毒性传染病。狂犬病毒存在于感染动物的唾液内,患狂犬病的动物通过咬——
柴枝青:滚,我知道。
木板:噢~
“新闻里说是狂犬病啊,这么危险?”
年颂点点头:“是啊是啊,而且好像还有人搞暴力游行,特别乱,最近还是别下去的好。”
至于说是特警的那一屋子人,就是前段时间晚上碰到的差点把她眼睛闪瞎的那一群人,真是巧啊,又碰到了。一些日子没再下去,这又是暴力活动又是狂犬病的,政府根本瞒不了多久。
下午七点,那两个人陆续睁眼了,“给他们喂水。”